謝溪也沒想到,梁文文願意用百分之十的股份買一個趕走情敵的機會。
不可思議,有一天她能這麼值錢。
“送我回市區。”臨走,梁文文笑道,“謝溪請一定來參加婚禮,我很喜歡你,希望你到場。”
說完就走。
謝溪低下頭,看著掌中煥新的手機,壓根沒聽進梁文文的話。
陌生的牌子,款式很特彆,沒有在市麵上見過。
一看就很名貴。
應該是私人訂製。
謝溪打開新手機反複檢查後,徹底放棄地扔在一邊。
有手機卡,但設了限製,隻能撥通顧廷野一個人的號碼。
蹲下身,她重新聚攏地麵一堆碎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十幾分鐘後陷入完全被動。
也不知道蘇霂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顧廷野派人來發話,允許她隨便選擇房間暫時住下,活動範圍限製在臥室到花園。
連著兩天顧廷野都沒有踏足南海城,就好像把她忘了一樣。
整棟彆墅除了打掃澆花的仆人,便隻剩守門的保鏢,四個門,各方向安排一隻隊伍輪流交替。
安靜出奇。
她無聊得想找人說話,沒一個人搭理她。
顧廷野打算把她憋死在這裡。
“小姐,該喝藥了。”仆人端著一碗濃鬱的中藥叩響房間門,藥味濃鬱,名貴材料烹飪,“還有最後一味藥,您的嗓子和身體差不多就好了。”
“你們平時都乾什麼?”謝溪端起藥碗一飲而儘,遞給仆人,“我是說工作完有沒有娛樂活動。”
套個近乎,總不會在南海城吃虧。
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人,也不管顧英會不會生疑,放她在南海城三天三夜不給個準話,到底要關她到什麼時候。
她上輩子一定做了什麼孽,才會碰上顧廷野。
“我先下去了。”仆人不接招,拿了碗就往門口撤。
被謝溪一把扣住,她從抽屜裡掏出一隻通體鑲玉的翡翠鐲子,隨意擱置在她房間床頭櫃的夾層裡,生了層薄薄的灰。
價值連城。
在絕對金錢壓製下,女仆人再也退不開腳步,顫顫巍巍地不敢靠近。
“這個房間我檢查過,沒有監控沒有監聽設備,我們的談話絕對保密。你隻需要借我你的手機,這東西就是你的。”她捏著玉鐲子,給女仆人吃了記定心丸。
太陽光極好地照耀到翡翠鐲子頂頭的一塊玉上,閃出幽幽光亮。
女仆人目光炯炯地盯著,狠狠咽了下口水。
“可、可是我沒有手機,顧先生不允許入職的下人帶任何通訊設備。”
願意接她的話,有希望。
這人能聽她差遣。
謝溪淡定從容地問道,“你做什麼工種?”
“後廚打雜的。”
“平時出去買菜嗎?”
“偶爾會。”
“你買菜的時候替我遞個話,告訴那裡的人:時間推遲,隨時準備。地址是······”
“就這麼簡單?”傳個話就能吃喝不愁了?女仆人十分驚訝。
“做不做在你。”謝溪以退為進,本就冷豔的眉眼透著令人唏噓的威脅。
乍一看,與顧先生氣質如出一轍,明明沒有說狠話,卻讓人不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