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成本以為自己的這幾句話能夠把這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嚇唬住。可萬萬沒想到,這個馮泗溪不但沒有被嚇住,還鬨著要去見盧政委!竇成當然不會讓她去見盧政委,如果她見到了盧政委,這件事不就露了餡兒了嗎!
隻見竇成搖了搖頭,低聲說“小馮,你先彆衝動!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轉機!我聽文宣隊的戰士們反映,這個武毅一直在追求你,你本來是不同意的。昨天晚上,武毅趁著和你看奧運會開幕式的機會,打算在林隊長的宿舍裡麵強奸你!好在警調連的戰士們及時趕到,才製止了這次惡性案件的發生……”
“不是!不是這樣的!是我帶著他去林隊長的宿舍,我們隻是看電視,根本沒乾彆的!”馮泗溪有一種預感,這個竇副政委似乎不是什麼好人!
果然,聽了馮泗溪的話,竇成把臉一板,開口說“小馮,你可要考慮清楚!如果你不按我教你的說,你就會被開除軍籍!你知道開除軍籍的後果嗎?一旦被部隊開除軍籍,你的檔案上會注明開除軍籍的原因。就算你回了家,你也會因為檔案上的記錄找不到工作。而且像你和武毅犯的這種錯誤,一旦被記錄在檔案上,以後你找婆家都困難!”
說到這,馮泗溪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個竇成並不是要替自己開脫,而是想利用自己來徹底打擊武毅。如果按照竇成的要求指控武毅,自己可能會沒事。可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了,武毅不但會被開除軍籍,甚至可能還會被判刑!
是說?還是不說?馮泗溪根本沒有考慮,她在瞬間就做出了抉擇!隻見她衝著竇副政委笑了笑,開口說“竇副政委,你說的挺有道理。不過空口無憑,我還是寫下來比較好吧?”
“對,對,對,寫下來,肯定是寫下來比較好!我這就去給你找紙筆…………”說著,竇成一溜小跑的出了病房,幾分鐘之後,他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將一支鋼筆和一遝信紙放在了馮泗溪的麵前,繼續說“行了,你寫吧,就按我教給你的寫…………”
馮泗溪寫字的速度很快,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她已經寫了整整一篇。竇成覺得有些納悶,自己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就算是擴展一下,也寫不了這麼多字啊?這個女兵到底在寫什麼?
他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打算看看馮泗溪到底寫的是什麼。就在這時,馮泗溪在信紙的最上方,端端正正的寫下了兩個大字遺書!
看到這兩個字,竇成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隻見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要,你要乾什麼?我告訴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不要有什麼過激的想法,咱們…………”
馮泗溪將寫滿字的信紙撕了下來,疊成了一個方形,放進了自己的襯衣口袋裡。她粲然的衝著竇成笑了笑,開口說“竇副政委,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是喜歡武毅,但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可你們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血口噴人,顛倒黑白的編造我跟武毅的謠言!你們是高高在上的乾部,而我和武毅隻是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兵!我知道,我們肯定鬥不過你…………”
說著,馮泗溪走到了窗戶邊上,一把推開了關著的窗戶,邁步登上了窗台!
麵對這樣的突發情況,竇成嚇得雙腿發軟。他隻能繼續結結巴巴的說道“彆,彆衝動,有事好……好商量…………”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學校時學的是曲藝專業。有一出戲叫做《王寶釧》說的是王寶釧苦守寒窯一十八載,以死明誌的故事!我馮泗溪沒有什麼本事,今天,我就用我的死,來證明我的清白!”說完這句話,馮泗溪眼睛一閉,從窗台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