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韶音的生活沒有太大變化。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她搬去了位於市裡的一套房子,請了個鐘點工,每天給她做飯、打掃衛生。
三室的房子,足夠她和咪崽住的,也隻夠她和咪崽住的,請傭人住家什麼的,不至於。
每天逗逗咪崽,溜溜彎,健健身,請小朋友們唱唱歌,天氣晴好的時候去大學蹭蹭課,偶爾給美術院的小朋友當一當模特,快樂得不得了。
因為她和趙希文離婚離得快速,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這也得益於她漸漸脫離了那個圈子,不怎麼聯係了。倒不是說那個圈子不好,而是她更喜歡和年輕人一起玩。
她沒有到處說,另一個知情人趙希文,那是個跟老婆都沒幾句話說的人,更不可能到處宣揚自己離婚了。
故而,直到三個月後,圈子裡才漸漸傳開他們兩個離婚的事。
“你們離婚了?!”
鐘素音的爸爸媽媽、哥哥嫂子,紛紛打電話過來。
趙希文的媽媽、姐姐,也打電話過來。
圈子裡曾經一起打牌的太太們,更是頻繁打電話過來詢問。
韶音每次都很好脾氣地接起電話,回答了他們的問題:“是的,我和趙希文離婚了。”
“他說性格不合。”
“沒,我一分錢都沒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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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不合?誰相信啊!
他們兩個不是結婚三個月,是結婚三年!這三年中,他們吵過一次架沒有?鬨得不可開交過一次沒有?鐘素音在外麵,說過他一次壞話沒有?
沒有啊!
所以,哪來的性格不合?又怎麼到現在,才發現性格不合?
聽了韶音的解答後,圈子裡頓時瘋了一樣,沸騰起來,各種流言傳開。
還有人暗中打聽,不多久後,趙希文的彆墅裡住著一個懷孕的年輕女孩的事情,就被爆出來了。
“我x!趙希文可以啊!”
“把人養在家裡,這麼囂張,難怪鐘素音跟他離婚!”
“這是真的不給鐘家臉啊!”
“不是,他養小情人就算了,至於為這個離婚嗎?”
“他逼鐘素音離婚,還一分錢的贍養費都不給?這也太沒格調了吧?”
一時間,趙希文養小三、讓小三懷孕、把懷孕的小三養在家裡、為了小三跟老婆離婚、一分錢贍養費不給老婆的奇葩事跡傳開了。
這些話瞞得過趙希文,瞞不過他媽和他姐。他媽和他姐知道了,於是很快趙希文也知道了。
他氣得給韶音打電話:“你胡說什麼!”
“什麼?”韶音坐在沙發上,哄著咪崽,要給它紮一個粉嫩的蝴蝶結,手機被她放了外音,丟在茶幾上,隨口應著。
趙希文氣道:“你說什麼?”
韶音不理他這些情緒話。
沒意思。
一味哄著咪崽,想讓它聽媽媽的話。但咪崽不肯戴,小小一團扭來扭去,喵嗷的叫著。
“說話!”隻見久久沒有回應,電話裡傳來趙希文的怒氣聲。
咪崽聽見了,扭頭看去,伸出爪子想扒拉手機。
“臟。”韶音不想叫咪崽靠近手機,唯恐它被染上臟兮兮的氣息,一把將它抱懷裡,甚至捂住它的耳朵,不叫它聽見大人們這些肮臟的對話,轉頭對著手機道:“說什麼?”
“你跟他們說的那些話!”仿佛看出來她不肯配合,趙希文忍著怒氣說道:“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韶音輕輕笑起來,揉著咪崽的細毛,微挑眉頭:“我說了哪些話?讓前夫你這麼不高興。”
趙希文被她的態度弄得直冒火,正要開口,就聽她又道:“那我說錯什麼了嗎?”
聞言,趙希文一下子啞聲了。
薄唇也抿起來。
她說錯了什麼嗎?並沒有。他們離婚的原因,的確是“性格不合”,協議上都寫著,白紙黑字,她簽了名字,他也簽了名字。
他不想讓她說這個,難道是要她說,他跟彆的女人有了孩子,她接受不了,所以離了?
要是說這個,他還得多解釋一句,孩子是她計劃的,女人也是她送他床上去的。
可是,誰會信?
而就算真的有人信了,這種更加不體麵的事,隻會令他遭到更多的嘲笑,讓他更沒麵子!
至於一分錢的贍養費都沒有,這個的確也是事實,離婚時她沒有貪婪地咬他一口。甚至,離婚之前,她刷爆他的卡,所購買的那些衣服、鞋子、包、首飾等,也都是給岑蔓買的。
非要說什麼,也隻有她把彆墅的草坪燒禿一塊,可以拿出來說了——但是這點小事,跟他睡女人、有私生子比起來,算得上什麼?他如果說出去,隻會叫人說他心胸狹窄!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