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虞承堯終於反應過來:“我沒有!是她自己送上來的!”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被告了!
那個女孩自己爬到他床上的,居然轉頭把他告了?!
“送什麼送!送你個頭!她當時意識不清楚,你看不出來?她說她不要,你聽不見?”韶音揚手又朝虞承堯打過去,見縫插針地揍他。
一位警官拉住她:“好了,是我們在問他。”
“她剛剛說的,屬不屬實?”拉住韶音後,警官嚴厲地看著虞承堯問。
虞承堯這時冷靜下來,說道:“我讓我的律師來回答。”
他可能涉嫌一起qj案。
也許是這個女孩敲詐他,也許是競爭對手設計他。不管怎麼說,此時不是虞承堯隨意開口的機會。
他變得緘默不言,一定要等到律師來了才肯開口。
韶音冷笑一聲,說道:“就你有律師!”
她的反應非常不對勁。
她明明是他的女朋友,親眼目睹這一幕,不僅沒有對那個女孩撒氣,沒有捉著他問為什麼,反而隱隱有著給那個女孩出頭的架勢。
眯了眯眼,虞承堯忽然問道:“你設計我?”
不然,她怎麼這個時候到了?她這個時候應該在國外。偏偏,在他正……的時候,她到了,還差點嚇得他有了陰影。
“我設計你?”韶音瞪大眼睛,手指著自己的鼻尖,“你沒病吧?瘋了?見誰都咬一口?我腦子出問題了我給自己戴綠帽子?”
不由分說,又按著他打了一通。
兩名警官看見了,裝沒看見,站在一邊低聲說話。
“警察同誌,我剛從國外回來,我之前根本不認識唐小姐。”韶音拿出自己的機票,給警察同誌看,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放了兩天假,連夜飛回來,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他——”
警察同誌看了她一眼,將她說的話記錄下來。
裡麵,女警官已經對唐心灼做完筆錄。
她的情況有點特殊,還需要去醫院采血取樣進行分析鑒定。
“這不是一個案子。”女警官做完筆錄,對其他同事說道。
在唐心灼的敘述中,有一個非常不尋常的環節,那就是她曾經因為中過不明藥物而失去意識。
她已經承認,不是虞承堯對她下的藥。但是問她是誰,她怔了一下,隨即閉口不言,不肯再說了。
韶音垂下眼睛,猜測著唐心灼的想法。她一定是想著,周蒙給她發短信,叫她來的。她沒有走錯房間,那麼為什麼周蒙不在房間裡,而是彆人在?誰給的那人房卡?為什麼叫她去?
她不敢深想,因此打算揭過這一層,隻打算追究虞承堯侵犯她的事。
“要我陪你嗎?”見唐心灼被女警官帶著,去做鑒定,韶音站起身問道。
唐心灼看了她一眼。
嘴唇動了動,她似乎想搖頭,但不知怎麼,說出口的卻是:“謝謝。”
她實在很慌。
不知道怎麼辦。
而韶音雖然是那個人渣的女朋友,但她從頭到尾都沒護著那個人渣,還幫助她報警。
唐心灼現在猶如溺水的人,任何一根浮木,都會被她死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