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東西!你居然告你姐姐!”開庭後,唐父終於見到了一直聯係不上的唐心灼,立刻撲上來,掄起胳膊,就要打她。
“誰讓你告你姐姐!”
唐心灼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韶音那裡,沒有跟外界聯係過,除了配合警方調查之外。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堅強起來,可是看著橫眉豎目衝過來的父親,仍是嚇了一跳。
急忙往後退去。心中惶惶,愧疚和自責的情緒不受控製地湧上來。
“她害我!您怎麼不問問她,為什麼害我?”她努力睜大眼睛,憤怒又委屈地說道:“她如果不害我,我怎麼會告她?您隻怪我,難道我不是您的女兒嗎?”
唐父被法警攔住,但還是手腳並用地朝唐心灼揮舞著,罵道:“老子沒有你這種丟人的女兒!”
唰!
眼淚瞬間湧上來。
唐心灼死死抿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壓住哽咽,說道:“我也沒有你這種偏心的爸爸。”
他隻顧著姐姐。
她早就知道了,當年阿姨和姐姐來家裡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但那時候,她騙自己,不讓自己多想,努力融入這個家裡,爭奪爸爸的注意和疼愛。
那她真的爭奪成功了嗎?不,沒有。爸爸的注意和疼愛,從來都給了姐姐。
給姐姐九分,給她一分都沒有。有時候她考試成績比姐姐好,爸爸還會罵她:“會讀書了不起?你姐姐這麼難過,你都不知道安慰,你怎麼這麼自私虛榮?”
這種爸爸,她不要了!
姐姐要,給她好了!
她昂著頭,往法庭內走去。
“唐心灼!老子跟你說話呢!”身後,傳來唐父的怒罵聲。
唐心灼頭也不回。
直到一個聲音響起:“心心!心心!”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唐心灼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身形頓時僵住,腳步也慢了一拍。
“心心!”周蒙趁著她停頓的空隙,大步跑過來,“你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你最近在哪裡?好不好?”
唐心灼的眼圈迅速紅了。
喉嚨堵得厲害。
韶音告訴她說,周蒙還算個人。因為虞承堯找到他,給他很大一筆錢,讓他勸她改口,但被他罵走了。
他雖然思想迂腐陳舊,但他起碼沒像唐父那樣,為了錢背叛她。
“我不好。”她轉過身,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哽咽道:“很不好。”
兩人多年的感情。
不僅唐心灼喜歡了他很多年,他其實也喜歡了她很多年。當年雖然是她表白,但他一直是喜歡她的。
此刻看到她哭的樣子,周蒙的心都痛了:“心心,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保護好你。”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唐心灼哽咽地道,扭過頭去。
定了定神,目光堅毅起來,大步往裡麵走去。
周蒙想叫住她,但是快開庭了,他隻能按下。
“周蒙,你信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唐緋煙也到了,走到他麵前,楚楚可憐地道。
周蒙不禁皺起眉頭,退後一步,冷冷地道:“你跟我狡辯沒用。”
他的手機隻有她碰過。她說要傳輸一個什麼文件,他當時沒多想,她又是心心的姐姐,就把手機給她了。誰知道她會做這種事!
周蒙痛恨自己對她的輕信,更痛恨她的惡毒,厭惡地彆開眼,大步往裡麵走去。
唐緋煙騙妹妹去酒店,不屬於犯罪。但她為他人提供使人失去意識的藥物,幫助他人侵犯唐心灼,卻屬於犯罪行為。
這件案子和虞承堯的案子有關聯,但屬於兩樁案件,因此分開受理。
唐緋煙和當日在酒店房間的男人,差點對唐心灼實施侵犯行為,屬於qj未遂,被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