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還是不能適應這種收服咒靈的方式。
如果多來幾次會讓她感覺人生都失去了希望。
對這種滋味再清楚不過的夏油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痛苦的彎下腰,就隻是這種程度就撐不下去了嗎?
說到底還隻是個普通人,如果沒了聚雲和他……
忽然那雙盈滿水光的棕眸落在他身上,眼眶裡的濕意在打轉,卻不見它掉下來。
不久前還是普通人的禪院花朝他彎起嘴唇:“還真是難吃啊,辛苦了。”
他狹長的雙眸微微睜大,忽然有些狼狽的避開了她泛紅的雙眼,聲音硬邦邦的催促。
“吸收了它之後,應該就能使用這隻咒靈的術式了,你試試能不能將他們的東西還回來。”
禪院花說完也沒管他的反應,立即集中注意力將那隻咒靈召喚出來,搗鼓了半晌。
在咒靈的抗拒中,將手伸進那本大書裡握住了什麼東西,向外用力拉了出來。
一個巨大的圈戒出現在一人一靈眼中,之所以說是圈戒,大概是因為金屬環的正上方還頂著一顆正常大小的排球。
這是日向翔陽心中最重要的東西的具現化。
禪院花看了一會兒,忽然發出無意義的感歎:“哇——真厲害——”
夏油傑繃不住抽了抽眼角。
與其說是厲害,不如說是奇葩吧。
到底是多熱愛才能出現這種東西啊!?
如此依法炮製將眾人重要的東西全都送回去之後,禪院花將哭唧唧的咒靈也塞了回去。
體育館門外傳來人聲,宮侑第一個衝了進來。
禪院花迎著他的目光起身,勾唇:“放心吧,大家已經沒事了。”
“你沒事吧,花。”
宮侑眼神專注的在她身上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她泛著紅的眼尾和鼻頭上,指尖擦過她的眼角。
禪院花表情崩了一下,嘖,是剛才眼淚沒擦乾淨?
她眼前一黑,驟然被人攏進懷抱,緊緊扣住,宮侑將下巴擱在她頭頂,帶著笑意的話語通過胸腔的震動傳遞過來。
“今天真是多虧了花,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現在哭鼻子的話,我可以當做沒看到哦。”
把她剛剛升起來的感動還回來啊!
禪院成尷尬的聲音在兩人身側響起:“抱歉,打擾一下,花小姐和這位先生,直哉少爺找您。”
後半句自然是對禪院花說的。
他被宮侑幽幽的眼神看著,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
窗的人已經接手善後了,禪院花抿唇朝宮侑示意,走到一邊接通了禪院直哉的電話。
“這裡是禪院花。”
對麵隻有一道清淺的呼吸聲。
禪院花:“……禪院直哉?”
“你為什麼還沒回來?禪院花你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她把手機拉遠,懷疑的揉了揉耳朵,打錯了吧,禪院直哉的語氣怎麼跟被妻子扔在家裡獨守空房的幽怨丈夫一樣。
她沒走太遠,禪院直哉大大咧咧的聲音瞞不過耳聰目明的咒術師和運動員。
宮侑、禪院對視一眼,不著痕跡的靠近了一點。
在他們的看不見的地方,夏油傑則是光明正大的坐在禪院花頭頂看台的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