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那個死女人反應那麼快做什麼?這下該怎麼辦,濯蓮合上,除了阿娘還有誰能幫我打開來著?”
忽地好似想到什麼,他喪氣的甩了甩荷苞嘟囔:“她怎麼可能幫我!”
又兀自不甘的晃了晃荷苞,這才將它倒轉過來係在腰上,抬起頭好似根本沒看到屋內其他人,隻直直看向地上不斷叫喚翻滾著的阮寓。
小手中黑紅靈光凝聚成一條帶著黃白色陰寒森氣倒鉤的簡單細長鞭子,手一揮,就向阮寓抽去,口中奶聲奶氣道:
“真是個礙事又沒用的傻子,白白築的什麼基?一把凳子都躲不開,要不是你摔的那一下,我的寶貝就到手了,都怪你,哼~”
鞭子去勢又快又急,地上阮寓好似真傻了一樣,一點躲避的動作也沒有,一邊初明手指動了動又安靜下去。
站在屋內的其他修士麵上略盈上些氣憤不平之色,有幾個沒反應過來,按捺不住想要相幫的,皆被其他人拖住,不得動手。
於是眾人皆站於一邊,眼睜睜看著那條氣息奇怪的鞭子往阮寓身上極速招呼過去,目標明確的對準阮寓丹田。
這一鞭子下去,也許就要將他丹田搗破,那鞭子卻在阮寓已經感受到及腹寒氣,實在忍不住要躲開時無聲消散,阮寓心底鬆了口氣,口中叫喚聲逐漸輕了下去。
那小男孩圓溜溜的眼睛瞪大,轉身看向門口大聲喚道:“鶴哥哥,你怎麼來了?這人好不識好歹,都不知道怎麼修煉到築基的,我不過幫幫他,讓他回爐重造一下而已,你攔著我乾嘛嘛!”
“清蓉,你以極陰之火破他丹田,是會要了他的命的,這可不是玩笑之事!休得胡鬨!”
隨著這一聲嗬斥,那小男孩麵前多出兩個人來,嗬斥聲正是出於那身著淺白繡水墨鶴舞鉻黃邊紋廣袖長袍的修士。
屋內修士看到這兩人心中具是一驚,他們連這二人怎麼出現在屋內的都不知道,根本看不出這兩人的深淺來。
雖感受不到二人身上有威壓逸出,卻也隻敢草草瞟一眼就低下頭去,一點不敢多看。個個原本就一聲兒不出,現在連本就清淺的呼吸都更加收斂拘束起來。
而被這突然出現的修士喚作清蓉的小男孩看到他身邊的人,氣焰一下子萎了下去,圓乎乎的臉蛋上立馬堆上了笑,甜甜的對著那人喚道:“掌門娘娘,好久不見呀!您怎麼來啦~”
被清蓉用甜蜜蜜語氣喊著掌門的修士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是看著他用平穩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道:
“鳳澤,你何以闖入此宗門重地胡鬨?還隨意取人性命修為?”
說著又道:“這濯蓮即你已用不著,本君便代你娘收著,待她出關再親自交還與她。
且本君觀你原型顯現太過隨意,看樣子你近來內氣又有漸旺之態,想來這陰陽圈已壓不住你體內陽水與陰火之間的衝突,你且來本君四時境中閉關一回罷。”
纖長優美的手自掌門交疊的袖中伸出,清蓉腰上係著的那朵荷苞眨眼就已飛入她手中。而清蓉再怎麼伸手去攔又怎麼攔得住。
他著急又難過,眼圈一紅,扭著手對著掌門可憐兮兮道:“掌門娘娘,我沒有胡鬨,我不要去關禁閉,我、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他看著被掌門收入袖中的濯蓮急急道:“掌門娘娘,濯蓮裡現在有一個寶貝,我隻要吃了他,肯定就可以補全陰陽之缺,我立馬就能長大、就能進步的飛快了!我真的沒胡鬨,掌門娘娘!”
站於掌門身後的鶴圖白衣修士直急得對清蓉擠眉弄眼,一直以口型對著他說:‘清蓉,彆說了,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