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祁安還是有些不服氣地道:“就算他是第四又怎樣?除了犀牛,就沒人能從玄江的這一段過河。”
周遂臉上沒什麼表情,再次重複了一遍:“我帶你們過河,你讓我進九尾領地。”
祁安指著他,看向一旁的安無恙,滿臉煩躁:“這人是不是不會說話?”
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
雲藏月插嘴道:“祁安,算了,總歸沒什麼其他過河的法子,不如就讓他試一試吧。”
事到如今,也隻能讓周遂試試。
宿問道:“我看方才周公子從水下出來,我們怎麼不能遊到對岸?”
玄江的禁製雲藏月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解釋,聞言,她道:“水下有禁製,下去了浮不上來的。至於為什麼周遂能自由出入……”
雲藏月慢慢將目光移到周遂身上,滿目探究。
周遂一邊從包袱裡將金紋長棍掏出來,一邊回答道:“我頻繁出入玄江,所以先尋了個無視禁製的法寶,但隻能一人用。”
他掃了他們一圈:“要讓你們過去,得用彆的方法。”
他耍了個單手花,乾脆利落地將長棍豎起,低聲念了一句:“玄機迭起,物我同源。”
話音落下,那棍上金紋如瑩瑩之光緩緩亮起,無形的威壓頓時蔓延開來。隻是幾個呼吸間,長棍便長長數倍。
周遂輕輕一推,長棍便如同一座橋般倒在了江上,霎時間,沙塵浪花四起。
他回頭,看向目瞪口呆的眾人:“可以了。”
簡知行兩眼發愣地向前一步,喃喃問道:“這是什麼啊?”
他與安無恙雖說已經名列風雲榜前列,但他們的名次並非是因為挑戰的人很多,而是因為各路劍修天才常常前往靈峰宗比試,簡、安兩人也隻是打敗了這些劍修才得到了這般名次。
實際上他們也才出世不久,也鮮少遇見修其他武器的高手。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對各路武器的攻擊手段都不是很了解。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這次的曆練才格外重要,以至於需要雲藏月帶隊。
周遂依舊是那副不在意的神情,似乎沒覺得這有什麼:“天音寺絕技。”
“就、就變大砸死人啊?”安無恙聲音還有點顫。
雲藏月笑了笑,第一個踩上長棍,江水在她腳下翻滾,卷起的江風吹動她的長發,雲藏月回頭,道:“天音寺的絕技可不止這些,你們要是想知道,等回宗我可以慢慢講給你們聽。”
靈峰宗的幾個頓時眼前一亮,都跟著上去,應和著雲藏月的話。
祁安“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五宗的事情,還算雲藏月了解得最深。
周遂走在最後,等大家都到了對岸,才將這棍收起,隨意插回包袱裡。
這下,眾人倒是不自主多看了那包袱一眼。
靈峰宗弟子基本上都使刀劍,對他們來說,自己的武器就像是朋友一眼,有自己一口肉吃就不會餓著自己的本名靈器。
但像周遂這種把靈器隨便扔在自己包袱裡的,他們真是頭一回見。
簡知行看不得這種靈器受委屈的事,他對飛弦向來是什麼好就給它什麼,他儘量說得委婉:“周公子,你這樣……靈器會生氣的吧?”
周遂抬眸看了他一眼,聲音很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