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不待見自己老婆,連帶著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在江鶴川年紀還小的時候因為渣爹嫌棄嬰兒哭聲吵鬨,他差點被自己的母親親手捂死,事後也沒有任何表態。
知道自己兒子在學校被欺負,一句男孩子養那麼金貴乾什麼?攔住了想要去學校理論的原主母親,導致霸淩者氣焰愈發囂張,讓他在學校的日子越發難熬。
整個家庭關係用一句話總結就是:濫情的爸,瘋癲的媽,霸淩的同學和破碎的他,先天破碎清冷受聖體。
江鶴川:如果這不是用來形容他的話,一切都十分完美。
確認了他臉上沒有其他傷,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過來,親眼看著醫生給他包紮,醫生再三保證不會留疤後她才將人放行,焦躁地咬著指甲踱步思考。
醫生走後整個客廳的氣氛一下變冷,此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麵容俊逸,身著v領長袖,灰色褲子,身姿修長的男人。
似是才看到兩人,男人腳步微頓。
看清自己兒子臉上處理後包著紗布的頭,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微眯,語調懶散,“跟人家打架了?”
他緩步走到他跟前,看著那張跟自己相似的臉,倏然一笑,“不,是被人打了吧,你該不會還不敢還手吧?”
想起自己這個兒子之前那副逆來順受的德性,不禁嗤笑出聲。
兩片薄唇翕合,不鹹不淡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從進門後就一直不為所動的人此刻才抬眼看他,幽深的瞳孔裡寒意縈結,凝著化不開的情緒。
畢竟久曆情場,閱人無數,隻這麼一眼,江拓便意識到這小孩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江拓!”
即使是戀愛腦如陳儷,此刻也覺得他過分了。
而始作俑者卻一臉吊兒郎當,走到沙發前躺下,語氣漫不經心,“過幾天給你辦轉學,克羅恩裡的公子哥們都不是什麼善茬,給你轉到一中就在那好好待著,彆一天天的給老子添堵。”
十幾歲的小年輕天天跟個神經病的媽待一塊兒還要跟那群公子哥們打交道,不瘋也要抑鬱。
陳儷差點維持不住表情,緩緩開口道:“小川年紀還小,正長身體的時候,一中離家太遠了,上下學不方便,克羅恩離家近,每天回家我還能照看著點他……”
江拓懶得聽她在那解釋,直接打斷她:“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還沒有反駁我的資格。”
江鶴川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這次三校聯考一中的梁晗宇好像考得不錯啊,他媽媽是不是以前隔壁家的秦阿姨啊?”
這話一出,對麵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陳儷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秦若涵是嗎?你還忘不了她!”
簡簡單單一句話,又勾出他老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