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書包遞給旁邊道王逸恒,抬腳就朝神情嘲弄的蔡學斌走去。
見人朝著自己走來,蔡學斌語氣嘲諷::“哎呦,江大少好大的威風啊,自己個人衛生不弄好還要找人撒氣嗎?”
蔡學斌並沒有將他和那一群人往一個方向關聯起來,以為是昨天的事情他們還沒清算完,來找自己這個‘證人’裁決的。
他氣定神閒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他料定江鶴川沒有膽量動手,但凡這人是個硬氣的人早在之前他們欺負他的時候就還手了。
江鶴川雙手環臂,上下掃視了他一眼,“對啊,你命不好,今天就讓你來給我當抹布。”
江拓從不插手江鶴川被霸淩的事情或許是想讓他自己去動手反抗,從而知道身為江家唯一的孩子,隻有他欺負彆人,沒有彆人欺負他的資格。
但是這些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就像圍住孤狼的鬣狗,用無恥的手段折磨他逗完了才將他吞吃入腹,這種軟刀子割肉的情況最為折磨,痛苦但不至於要歇斯底裡的反抗,如果一開始就不能將其震懾,這些臭蟲就猶如跗骨之疽難以擺脫。
所以,今天他就要以雷霆擊碎黑暗。
江鶴川冷笑一聲,伸手揪住這人的領子,將人拖行到自己的桌位前,一把將人按到那堆垃圾裡。
蔡學斌的臉被狠狠按在桌子上,撲麵而來的臭味熏得他差點張口吐出來。
被自己一直欺負的人這麼折辱,他當即惱羞成怒,想要直起身來卻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抬腿想要惡狠狠地踹向江鶴川,卻反被踹了腿窩直接跪了下來。
江鶴川眼神淩厲地掃視了那幾個不安分的小團體,幾個人正要上前,就見他身後的人幾步護在他身前。
蔡學斌咬牙切齒到:“劉釗,你是tm幾個意思?要護著他嗎?”
劉釗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什麼意思?小川哥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還把老子當猴耍呢?踩了老子的鞋子不道歉還慫恿我跟小川哥乾起來,想死啊你?”
昨天他回家被他老爹拎著臭罵一通,彆人再怎麼樣都不敢對江家的獨苗苗下手,就他一個愣頭青人家說兩句話就敢衝上去,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到時候都沒人敢給他收屍。
平日裡就聽說江鶴川出了名的好欺負,誰都能踩一腳,爹媽都不帶管的,也正是這樣的傳聞才讓人留下了江鶴川懦弱木訥的印象。
直到這時候經劉釗提醒眾人才想起來,江鶴川再怎麼好欺負,他背後都是江家,平常小打小鬨就算了,真要有什麼事兒,麻煩的隻會是他們。
此時正氣頭上的蔡學斌早就急了眼,啐了一口,“江鶴川,現在有狗腿子了不起了是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聞言,江鶴川輕笑出聲,“我為什麼要有證據?我隻是單純看你不爽而已,現在,要麼你給我把這裡舔乾淨,要麼你今天就給我坐這個位置上。”
緩了一會兒,蔡學斌也冷靜下來了,當下不是他能硬碰硬的時候,隻好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表情。
當他打算開口說他倆換個位置的時候,卻聽旁邊的人開口道:“不行,我還是挺喜歡這個位置的,你們幫忙把這張桌椅換到蔡同學那裡吧,直接連書也一起搬過來,我不會搞衛生就喜歡他的。”
聽完蔡學斌的臉色都綠了,
江鶴川似是才看到他的臉色不好,抓住他的頭發將整張臉抬起來,語氣關心道:“哎呀,怎麼臉這麼綠呢?不滿意?”
蔡學斌嘴唇囁嚅了半晌才從唇縫裡吐出兩個字,“沒有。”
江鶴川滿意的笑笑,跟旁邊的人反鉗住他的雙臂將人提起來,抬頭開始指揮其他人搬桌子。
“哎呀,小心一點,上麵的東西彆滴的到處都是……”
“拿蔡同學的校服擦擦唄……”
“對,就是那些,都搬過來……”
等到搬得差不多了,江鶴川才笑眯眯的將人押到位置上,不由分說地將人按坐在座椅上那灘不明液體裡。
蔡學斌眼睛都氣紅了,坐在位置上咬唇低垂著頭不說話。
江鶴川蹲下身側頭湊近他的腦袋,語氣誇張道:“不會吧,你該不會真哭了吧?”
“彆啊,這還沒開始呢,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