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視頻時長隻有半分鐘,但程慕染還是從那人的發型和身形輪廓認出來,這個人正是當初被她暴打的‘癩蛤蟆’同學。
不知道兩人之前存在什麼過節,但是這位‘癩蛤蟆’同學絕對不是什麼無辜之人。
就憑當初江鶴川對他逼問的內容就可以推測出,這位所謂的‘被害人’在此之前就已經多次言語行動上欺辱江鶴川,雖然還未來得及真正對他實行暴力行為,卻也是計劃著讓他吃點苦頭了,更甚者或許原著裡江鶴川轉學後盛傳插足彆人情感被霸淩的事情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但是他為什麼之前一直都沒有對江鶴川真正的動手,卻在最近開始行事囂張了起來?為什麼不在剛轉學的時候就發文,而是等到大家都對江鶴川有些了解之後再發出這條所謂的霸淩視頻?這次的視頻又是誰特意剪輯流露的呢?
她將網頁繼續往下拉,裡麵大多數評論都是在說江鶴川太過囂張,轉學是不是因為被之前的學校開除了才來了一中,還有說一中怎什麼垃圾都收,這種敗類這麼能進一中大門?也有幾條說視頻沒頭沒尾的到底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但都被罵了,說是不管之前怎麼樣也不能這麼對待彆人,這就是妥妥的校園霸淩。
在幾百條討伐霸淩者的評論裡她看到了有這麼幾條說江鶴川之前在克羅恩的時候就亂搞男女關係,還插足彆人的感情,被欺負的男生就是喜歡的女生被江鶴川截胡了,跟他爭執了一下就被這麼對待。
程慕染:你們這麼說,他的老攻們同意嗎?
程慕染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手指在聯係人頭像那裡停頓一下,最後還是點了下去,電話嘟聲了幾下很快就被接通。
沉默幾瞬,兩人都沒有說話,耳畔邊回蕩著彼此淺淺的呼吸聲,她想問他是不是已經看到網上的那些要求開除他的言論,想告訴他背後有人故意針對他,也想跟他說不要難過,這都是大家被謠言蒙蔽了才會這麼義憤填膺。但是等到電話真的接通後,她又遲疑了,想問的話有點多,一時間竟知道要怎麼開口,是要先關心他的情緒還是詢問他後續如何應對?
似是知道她想說什麼,對麵輕笑一聲,悅耳如小提琴的聲音潺潺而出,“我沒事,那個視頻我已經看到了,特意剪輯視頻片段就是為了帶節奏的,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
他語氣輕鬆,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這或許要花費一點時間,如果他們牽扯到你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當事人正坐在電腦桌前,看著屏幕裡自己盛氣淩人的樣子一遍遍重播,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確實是有那麼幾分霸淩者高高在上的樣子。
黑色的顯示器屏倒映出少女清晰的側臉,她的眼睛眨了幾下,組織了下語言說:“江鶴川,這個視頻或許隻是個開始,後麵可能還有彆的東西在等著,如果不能處理好的話,你之後在一中的處境會很困難。”
江鶴川聽她一本正經地跟他交代利害關係,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正板著臉炸毛的小同桌形象,可能還是剛被迫從遊戲中退出,頭發抓得亂糟糟的,這個猜想讓他無意識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