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更想跟林師兄對打？”
程慕染聞言默默地摘下眼鏡戴上護具。
“文明對練，點到為止。”
開玩笑，林師兄那是什麼人，練武狂魔天天逮著她就要切磋，每次遇到他都會被迫強製開機開啟備戰模式，雖然她不會像其他人直接被打趴下，但也累得夠嗆。
台上的兩人各占一方，隨時展開攻勢，台下方培有些躊躇地靠近江鶴川，低聲對他說：“對不起，視頻的事情……”
在流言風波過後，大家回過神來開始追究誰穿出的謠言時就有風聲明裡暗裡的說方培就是當初放出視頻的那個人。
或許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次並沒有明確的放出證據指向方培，隻是透露出有人曾看到他出入IP溯源的網吧，所以眾人也隻在暗地裡討論默默地遠離他，明麵上並沒有對他做些什麼。
這些言論並不是沒有傳入方培的耳朵裡，但視頻確實是自己匿名投稿的，他也無從辯駁，隻覺得對被害人深感歉意，一直想找機會跟江鶴川道歉。
所以這次聽說江鶴川也要跟著到武館來觀摩，他立馬就答應了班長的請求一起過來。
正專注看著台上兩人對打的江鶴川出聲打斷他：“你不用覺得抱歉，視頻又不是你拍攝剪輯的，在那種情況下，你覺得你有能力拒絕他們嗎？”
方培愣住了，沒想到江鶴川不僅不計較之前他的所作所為還反過來勸慰他，他羞愧地低下頭，卻聽到耳邊的聲音說道：“好好看他們訓練，沒有足夠的實力就隻能成為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不說做到以一抵十，起碼下次再被威脅的時候要有說‘不’的底氣。”
方培聞言抬頭望向他，卻見對方雙臂環胸饒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輕笑出聲：“專心一點，看到他們兩個對打的機會很難得的。”
方培回過神來發現周圍站著幾個正在休息的學員和教練，還有人在喊：“小銘加油，慕慕不要手下留情啊！”
他順著眾人的視線回看台上兩人，程慕染收斂了平常漫不經心的神態，戴上手靶、腳靶武裝起來，對著蕭泓銘的出擊進行引導格擋，隻見蕭泓銘快速出拳，鞭腿、橫踢都被她一一格擋下來。
一開始蕭泓銘還收著力道，後來出手越來越快，逐漸放開後招式也逐漸大開大合起來。
而程慕染也察覺到他越打越興奮，從一開始的隻格擋卸力也開始轉為進攻防守交替，幾次收力打在蕭泓銘的頭盔上，嘴上說著點到為止的人趁機薅羊毛直接打起了對抗。
程慕染：果然不能相信這人的點到為止。
程慕染幾次躲過他的擺拳和膝踹，覺得差不多了，趁他出直拳的空檔，側身下蹲上行弓步衝拳接頂肘將人打了出去。
她出手的力道極快，借著有護具這一擊直接將人擊倒在地，蕭泓銘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緩緩坐起，有些無奈的說：“你還真是‘點’到為止啊。”
台下圍觀的人爆發出掌聲，程慕染現在很少再跟他們一起訓練，現在能給她陪練的隻有幾個老師傅，隻有偶爾程毅讓她跟要比賽的學員對練時才能看到她出手，兼具速度與力量乾淨利落的出拳贏得滿堂喝彩。
程慕染最後的身法讓方培看呆了，他都還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蕭泓銘就已經被打了出去，即使他一個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