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付瑾冷冷看了江鶴川一眼道:“聽說你回江家老宅了,真是不容易啊。”
江鶴川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回自己家有什麼不容易的,還是在彆人家裡表演才藝比較不容易”
前段時間霍家家宴,霍家三公子喝多了讓付瑾拉小提琴助興,付公子一曲小提琴曲贏得滿堂喝彩的事情也是傳遍了整個圈子,付瑾既然存心要刺他,他也不介意扯點對方的臉皮玩。
付瑾原本就漠然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凝,看向江鶴川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陰鷙。
方賀辰這時也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嘴,“有了江老夫人支持就是不一樣,江少爺現在都會主動嗆人了。”
江鶴川雙手插兜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語氣淡淡,“家裡就我一個孩子,畢竟沒有什麼阿貓阿狗帶著孩子上門要當我小媽,當然不用看人臉色。”
雖然方家明麵上隻有方賀辰一個孩子,方家人對他也確實溺愛,但方賀辰的爹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隔幾年就會有小情人帶著私生子上門要說法的戲碼,隻是都被方夫人私下裡解決了,沒鬨到他跟前罷了。
方賀辰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眼神凶狠地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江鶴川扯唇一笑,“字麵意思。”
方賀辰上前推了江鶴川一把,就見蕭泓銘抱著米糖抬臂擋在他身前,眼神淩厲。
“說話就說話,還要在我麵前動手嗎?”
方賀辰瞪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甩袖出門。
最後梁晗宇路過江鶴川的時候對他頷首說道:“他們都是開玩笑的,不要介意,這幾天資助儀式的事情應該很忙吧,過幾天見。”
江鶴川斂了斂神色,目光冷淡地看著他的背影離開。
程慕染看著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兩人蹭了江鶴川的專車,米糖玩了一天累得趴在蕭泓銘懷裡呼呼大睡。
程慕染一上車靠著舒適的座椅就在位置上躺成了一灘,江鶴川自覺坐在那緩緩滑落的一灘人旁邊。
“跟他們接觸,有什麼感想?”
江鶴川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以程慕染生怕彆人注意到自己,懶得搭理彆人的性格來說,基本不會出現像剛剛那樣主動給人表演魔術送禮物這種類似孔雀開屏的操作,更有可能是她在觀察試探他們的態度。
程慕染轉身看向他,“跟富家公子哥們打交道真累,除了一開始對我打架能力比較好奇外,他們也確實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方培那邊應該沒有引起他們太大的注意。”
“不過……”
“他們對你的敵意倒是有點莫名其妙,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嗎?”
江鶴川不以為意,”要是真有過節剛剛付瑾出門就是踩在我臉上過去了,還能讓我一頓輸出?“
“剛剛小銘銘要是沒攔著就已經打起來了吧。”
蕭泓銘冷冷出聲:“不要叫我小銘銘。”
江鶴川雙手一攤,“方賀辰就裝裝樣子,真動手還得是我踩在他臉上出門。”
想起方賀辰和他那群小弟的戰鬥力,程慕染一時有些語塞。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你居然有空來逛商場,你不應該是在忙資助儀式嗎?”
江鶴川坐在靠窗的位置支著頭看她,語氣稀鬆隨意,“賓客名單定了,場地也安排好了,我隻要露個麵走走流程就行了。”
程慕染並沒有聽信他風輕雲淡的一句走走流程就好了。
作為首次代表江家出席貧困生資助儀式,這家夥跟著工作人員查看場地事宜熟悉儀式流程、著重了解了幾個重要賓客的信息,準備的演講稿也是改動了好幾版,自己的聊天框都快成他的備忘錄了,哪有他說的那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