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蹊蹺(1 / 2)

弱骨美人 祖央 6358 字 202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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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央/文

溫雲裳以為今日再無人擾她,卻沒想到亥時末,太子刈竟不嫌麻煩地趕回來了。

秦刈走進朝雲殿時腳步都不怎麼穩當,一路上需得阿征在旁扶著。

北地粗獷的兵士們實在是十分能喝,在營地裡火堆旁,熱鬨起來,都是直接碗飲。秦刈自詡酒量十分不錯,回宮時卻也喝的俊容微微泛紅,步子不穩。

溫雲裳被婢女叫醒時,看到窗子外麵夜色濃稠,阿拂輕聲說道,“女郎,殿下來了。”

溫雲裳隻好穿衣起身,收拾齊整,走出內殿時就看到太子刈卻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倒把她唬了一跳。

“殿下,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太子刈竟然自顧自坐著,像是思考什麼難解的事,閉著眼睛眉頭緊鎖,並不理她。

阿征在旁悄悄說道,“殿下醉酒了,不願回前殿,非要往女郎這裡來,還勞煩溫女郎先給殿下換身乾淨衣服。”

溫雲裳怔一怔,答應一聲,阿征才拱拱手退出去了。

秦刈坐在椅子上,酒後又吹風頭痛得很,他還大概清醒著,聽得到兩人的交談,隻是不想說話。

在腦海裡意識不甚清楚地想:阿征這小子說什麼呢?什麼叫自己非要來朝雲殿?看來是上次那十板子沒打夠。

“殿下,醒醒,先去洗漱好不好?”溫雲裳推推他,好在太子刈身上並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否則自己今夜不一定想理他。

秦刈緩緩睜開眼睛,壁燭的火焰烈烈燃燒著,昏黃的殿內,看到溫姬毫無矯飾卻依舊柔嫩嬌美的臉。

想必自己是擾了她休憩,溫姬還穿著素白寢衣,鬢發散亂,無端讓秦刈心下柔軟,隻想聽著她嬌嬌的催促聲入睡。

“殿下,殿下?”

太子刈卻隻是看著她,遲遲不肯起身去沐浴,溫雲裳無法,隻好揚聲吩咐道,“阿拂,魚遊兒,進來扶殿下去沐身。”

婢女們尚還沒有進來,太子刈聽到這話卻唰得一下起身了,甚至因為起身太急而晃蕩一下,幸而撐住了桌角。

秦刈懷疑地看溫雲裳一眼,疑心溫姬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從不用婢女近身服侍。

溫雲裳眼中漫上笑意,露出捉弄的神色來,不等太子刈說話便道,“可是殿下先裝醉酒戲弄妾的。”

秦刈雖不是醉到了不理人事的程度,可怎麼說也有三分醉意,他挑一下眉理直氣壯地低聲道,“誰騙你了,且去給我找身衣服來,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溫雲裳答應一聲,心想,等太子刈出來恐怕自己都睡著了。

也確是如此,溫雲裳脫去鞋履,上榻後都快再次進入夢鄉,才感覺身邊悉悉索索的。

是太子刈上榻了。

爾後,溫雲裳差點踹他一腳,原來是太子刈拿手冰了自己一下。

秦刈在她耳邊嘀咕道,“怎麼就睡了,需得找顧醫師給你瞧瞧,沒見過這般愛睡的人?”

溫雲裳側著臉,發絲散亂在枕上,呼吸均勻,閉著眼睛裝睡。

秦刈沐浴後酒意去了大半,可還是性子比起平日裡更加放縱。心裡有些委屈地想,今夜可是歲除,明日便是元日,溫姬近日怎麼冷淡起來,此刻更是裝睡不理他。

於是在溫雲裳背後胡鬨起來,錦被裡黏黏乎乎的,帳子裡也悶起來,溫雲裳再也不能裝下去了。

“殿下,不早了,明日你還要早起呢。”溫雲裳忍不住出聲道。

“誰說本殿要早起?”秦刈並不抬頭,隻低聲含糊地問道。

“今日殿下如此事忙,想必明日更甚,不如早些休憩。”溫雲裳推脫道,她屬實困得慌,太子刈作惡的手止也止不住。

秦刈抬起頭來,在昏暗的羅幃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姬,辨彆了一下,確定她此刻說的是真話。

於是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樣吧,阿裳,你換個法子幫幫我,我今夜便放過你。”

溫雲裳腦子悶悶的,疑惑道,“什麼法子?”

秦刈難得不好意思起來,離溫雲裳更近,低低說了幾句話。

溫雲裳聽完不甚情願,太子刈那麼久,豈不是要累壞她,便繼續推脫著說道,“殿下,這事你自己便可做來,不需要妾。”

秦刈太失望了,默了默,口中沒什麼威脅力地嚇唬起溫雲裳來。“你今夜騙本殿兩次,膽子屬實大!”

溫雲裳不吃這一套,她不信太子刈還能為裝睡這事治罪於她。

“好阿裳,這都好幾日了。”溫姬實在心似硬鐵,秦刈換了種法子磨她。

聽著太子刈委屈般的話,溫雲裳有些心軟起來,仔細一想確實好幾日了。帳子裡靜謐無聲,她隻好翻個身,在被子裡照太子刈說的法子幫他胡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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