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美人此時卻坐在床榻上,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秦刈知道她在想什麼,可在若要自己說,那兩名秦女的性命加起來也沒有溫姬的安危重要。
夜已經深了,於是秦刈俯身過去,半是為了開解溫姬,半是為了自己,低低說道,“阿裳,你既不開心,不若做點其它事可好?”
溫雲裳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太子刈。
在床榻上,秦刈卻一點一點地褪去她的足襪,握住了她羊脂白玉似的纖足,溫雲裳被他像要大開饕餮一樣的眼神盯得又是羞窘又是怯怕。
“殿下,還沒用膳呢。”
秦刈本來也沒想做什麼,隻是想逗弄逗弄溫姬,好讓她沒有閒心去想這些汙糟事。
推拒間,溫雲裳的口脂便被吃掉了,聽見太子刈氣悶的聲音,“可阿裳妝扮的這樣好看,昨日聽你討饒便放過了你,今夜卻是不能了。”
溫雲裳被他誇得逗笑一瞬,可漸漸笑意又沉寂下來,眨著眼睛輕輕道,“殿下,今日發生了好多事。”
燭火照映下,牆上兩人的影子黑乎乎一團,秦刈擁她在懷,低聲承諾道,“阿裳,隻此一次,鄭妃往後再也不會傷到你了。”
溫雲裳沒問他為何如此生疏地稱呼自己的母妃,隻仰著頭衝他笑一笑,道,“還沒謝過殿下放在枕邊的禮物,我很喜歡。”
秦刈也柔聲哄她道,“你喜歡就好,本殿往後年年都給你備著。”
那羊脂白玉的玉玨確實是一對,另一半就在他那,秦刈看著溫姬明亮水潤的眼睛,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心悅過一個女子,竟做這樣幼稚的行舉。
脈脈溫情中,溫雲裳輕輕拉開太子刈的手,也直起身來回擁住他,在他耳邊絮語道,“殿下,今日元日,妾身沒什麼好送的。”
“就祝殿下,平安喜樂好不好?”
平安,喜樂,一切都在這四個字裡了。
“阿裳。”太子刈聽完卻埋首在她玉白的頸項旁,半響不出聲。
溫雲裳輕輕出聲道,“殿下?”
秦刈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人在這一天祝福他,他啞著聲音回道,“阿裳,本殿也祝你,祝你平安喜樂。”
……
日子過得快極了,轉眼間,花苑裡的泥土上有了星點綠意,雖還是讓人感到寒冷,可好歹是開春了。
而溫雲裳到太子刈身邊也不知不覺中有半年了。
今日一大早,身體已經休養的差不多好了的白越歌,還有夏嬰帶著包袱來到朝雲殿向溫雲裳辭行。
自上次白女郎中毒,意外間替溫雲裳擋去災禍後,太子刈便允了她們一個請求。可令人驚訝的是,兩位女郎提出的竟不是把她們送回秦國家中,而是要就此離開吳宮。
溫雲裳在外殿看到她們時,訝異一瞬,兩位女郎前兩次來做客都身著繡羅,頭飾金玉,美豔不可方物。
今日卻做了一副素麵朝天的女俠打扮,毫無簪飾,布衣鞋履。
“溫女郎,我和越歌今日特來辭行。”夏嬰還是笑著,眉目間卻比以往顯得更快活。
尤其是白女郎,本就似冰雪一般,今日脫去裹纏人的繁衣雜飾,才讓人驚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