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空氣如新。
庭院荷塘漲高了水位,紅豔豔的錦鯉在碧葉底下遊來竄去,粉嫩嫩的花骨朵招來蜻蜓嬉戲追逐。
矜厘步履輕盈的返回臥室,隨手鎖緊房門。
觀景陽台的落地窗敞著,昨夜脫了殼的金蟬爬上梨樹枝條,吱叫聲劃破長空,給本就熾烈的夏日多添了一分囂喧。
家傭阿姨倒是體貼,特意將謝澤潛的地鋪布置在床底邊。
隻是朱紅色的鴛鴦床褥糟亂得很,目測謝澤潛昨晚躺在這裡輾轉難眠了一宿。
矜厘懶得理會,給手機充上電,轉身邁進浴室。
導航路線在梨花公司終止。
謝澤潛來得太早,公司還沒有人來上班,唯有大堂值班的保安告訴他,矜厘昨晚上了一名男演員的車,走了。
而至於去哪兒,便不得而知。
謝澤潛聞此,胸腔陡然積起火氣,質問“那個男演員叫什麼名字?”
保安照實搖頭“是個新麵孔,我也不太認識。好像叫陸什麼景吧。”
陸什麼景巴?
怎有人起這麼奇葩的名字。
謝澤潛皺眉,眼瞼低垂時,碰巧從明亮乾淨的大理石地板,瞥見自己灰白色的頭發頂著一盆景觀綠植的稀碎倒影。
像是扣了一頂大綠帽。
登時叫他氣得牙癢癢的,果斷趁著這個機會,打電話給三五個富家子弟,約去風月場所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