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工坊被炸,火彈被毀,皇兄很生氣,但也理虧。以後便是要你交出製造火彈的秘方,也不能再白給,不但要把之前損失的銀子討回來,還要高價出售火彈。那都是你的心血,即便你不毀掉它們,我也不會讓人白占便宜。”
“沈文舒那女人不簡單,隻是我無心去調差去了解,多看一眼都讓人作嘔,我便傷了她心脈把她送進宮中。如果她沒問題,那便叫她在宮中‘享受’人生,我有的是法子讓她礙不了我們的眼。如果她有問題,那就讓他們先受著。不讓他們長點教訓,這有一就有二,將來指不定會繼續給我們添堵。”
楚心嬈也是沒想到他竟然做了這麼多,且這一件件事,全都是在打秦太妃和厲進猷的臉麵。
“你做這些就不怕惹他們傷心,畢竟他們是你的至親,不是麼?”
“是他們擅作主張在先,就彆怪我恕難從命!”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很明顯的怒火,楚心嬈感受得到他在這件事中也是有被氣到,而且這怒氣值還比她高。
她沒有心軟,隻是顧及到他與秦太妃的母子之情,遂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沈文舒若是有問題,你把她送進宮裡,就不怕她傷害母妃嗎?”
“我看得出她有悔意,可再後悔又如何,幫凶就是幫凶,她必須明白任何人都不可以拆散我們,即便她是母妃,也不能列外!”厲贏風話說得冷硬,在這事上沒有一點退讓。看出她的擔憂,他接著軟下語氣,又道,“你安心便可。因為沈文舒讓我與母妃有了齟齬,母妃對她不會有好臉色的。隻要她厭惡沈文舒,便會防著沈文舒。”
這是繼上次他告白之後,有一次與她交心深談。
楚心嬈有再多的氣也消了大半。
但厲贏風先前隻顧著與她解釋,解釋完後便開始替她把起脈來。即便有師父在她身邊,但這是他的妻兒,他要親自把了脈才會安心。
脈象平穩有力,一切安好,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將她緊緊擁著,似要把這些日子所受的空虛寂寞都彌補回來。
“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都來了。”
“啊?都來了?那他們現在在哪?”楚心嬈趕緊推他,“這裡就四間屋子,怕是擠不下,得想個辦法才行。”
“他們會想辦法的。”厲贏風不鬆手,低下頭又親她。
“你給我撒手!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臭烘烘的!趕緊的,我帶你去河邊洗洗!”
“外麵風大,易著涼,一會兒我自己去洗,你先讓我抱抱。”
“我……唔唔……”他霸道起來楚心嬈根本掙不過,隻能讓他隨心所欲。
好在他現在有‘隱疾’,最多也就親親抱抱過點手癮,她也不用擔心他衝動起來傷到孩子。
北邊的木屋中。
曲涼兒哆嗦地戳了戳床外側的男人,“沐馳……”
“嗯?”
“我剛才看到一個影子從窗戶邊過去……這會兒了不可能是師父和殊老,更不像彩兒。”
“許是你眼花了。”
“我都沒睡意,怎麼可能眼花?”曲涼兒很肯定自己沒看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於是坐起身,並還要把他拉起來,“你說這穀裡會不會有山精野怪啊?不行,得出去看看!”
司沐弛哭笑不得。
那家夥什麼時候不來,非得挑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