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最讓她滿意的,還是他成熟沉穩的心性。
他會各種遷就她,會為她做許多事,比如吃穿打扮,他都會親力親為,簡直把她當孩子一樣寵。
“沐馳,我不放心王妃,還有姓晉的那對父子,我們也進宮去好嗎?”她摟著司沐弛脖子開始撒嬌,怕他不同意。
“我們能進宮?”司沐弛微微蹙眉。
“能啊!讓祖父帶我們去!以往有外邦使節來訪,皇上都會大設宮宴為他們接風,祖父身為百官之首,是可以攜帶家眷入宴的!”
……
奢華氣派的宮殿中。
厲進猷端坐正位,正與左側兩名男子交談。
宮人傳報渝南王夫婦覲見後,那兩名男子隨即從座上起身,很有禮數地恭迎。
“贏風、心嬈,你們來了。”厲進猷主動朝他們介紹,“這二位是北翟國派來的使節,大將軍莊子瀚和文史官司珙。”
隨著他聲音落下,被介紹的二人隨即向厲贏風和楚心嬈躬身行起了禮。
楚心嬈微眯著眼打量他們,身為大將軍的莊子涵魁梧有型,文史館司珙則是斯文儒雅,二人一武一文,雖氣質截然不同,但舉手投足都從容大氣,處處彰顯著他們身為使節的風範。
厲贏風頷首回禮後,聲線冷硬地開口,“我們與北翟國近二十年來都無交集,二位使節突然造訪,不知有何使命?為何來之前不曾有消息傳入?”
司珙拱手回道,“稟厲皇、回渝南王爺,並非是我們陛下沒有差人送報消息,而是派出的人在途中遇襲,我們也是出發以後才得知的。說來慚愧,那群劫匪不但劫了我們的信使,還偷襲了我們使團,殺了我們的護軍和隨侍,劫走了我們的通關文牒……唉!”
聽著他愁苦又無奈的歎息聲,厲贏風斂了斂冷眸,“意思就是說,二位現在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聞言,莊子瀚趕緊道,“我們隻是丟失了陛下發放的通關文牒,並非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說著話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色的令牌,“此乃我北翟國虎符令,可號令三軍,可證明在下的身份。”
厲贏風上前,伸手接過,仔細看過後,朝正位上的厲進猷說道,“皇兄,這虎符令是真的,隻是他們沒有公關文牒,來我玉琉國隻能算個人行為,與國事有關的就免談了吧。”
頓了一下,他似乎才想起什麼,又看向二人,“對了,你們出使玉琉國是為了何事?”
司珙拱手道,“自是為了兩國邦交結義。”
厲贏風俊臉微沉,“兩國結義?如此體大之事,你們陛下竟隻派使團前來,未免太瞧不起我玉琉國了!”
司珙歉意地回道,“我們陛下近來龍體抱恙,無法遠行,故而隻派了使團前來。”
厲贏風冷哼,“萬武國出使我國時,好歹也派了洛塞公主做代表,而你們北翟國卻連個皇室成員都派不出來嗎?”
聞言,司珙和莊子瀚對視了一下,似是沒有通關文牒,二人自覺沒有談說的底氣。
座上的厲進猷也沒了之前談笑的神色,朝張益下令,“送他們出宮吧。”
他這逐客令真是又簡短又決絕,讓司珙和莊子瀚都麵露難堪,再難維持從容姿態。
隻是臨走前,莊子瀚伸手,“渝南王爺,還請將虎符令還於在下。”
“這虎符令確定是你的?”厲贏風又看了看手心裡的東西,一改先前的冷酷,唇角勾起了笑,“這令牌上沒名沒姓的,你如何證明這虎符令是你的?”
“你……”莊子瀚何止臉色難堪,簡直就是大失血。
下一瞬,他猛地出手,欲將令牌奪回——
然而,厲贏風明顯早有預防,他剛一動,便閃身躲開。
莊子瀚一臉怒火,指著他道,“這可是我北翟國的虎符令,渝南王爺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