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這些,沈渡舟快馬加鞭往南方而去。
“不對勁。”謝辭湊過來,“以前我半死不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上過心。”
江懷雪無比讚同:“我阿姐也從來沒對外人這麼親切過,這些天我都有點兒醋了。”
兩人對視一眼,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秋蕭閣的消息遍布天下,找到一線蓮並不是難事。
南州城有一南宮家,家中世代經營藥材,便存有一株一線蓮。
一線蓮這種東西,其實要用到它的地方很少,但因為它極為少見價格也不便宜,很多人喜歡將它收藏起來的,故而願意轉賣的人恐怕不多。
不過無論如何總得去試試。
沈渡舟走後,江懷雪同謝辭去了陳家。
陳家世代習武,在江湖中雖然沒有多聲勢,但在當地也算是小有所成。
終歸都是習武世家,倒也還算給殊劍閣麵子,陳老爺子見到江懷雪和謝辭,也並未為難,反而是分外的配合。
“雖然還不知道幕後凶手到底是什麼人,但如今東蜀人心惶惶,我們也隻盼著早日有個結果,還東蜀安定吧。”陳老爺子滿臉倦色,喪子之痛將他生生熬垮,烏青的眼中靜如死水。
江懷雪安慰了幾句,但還是不得不問到他的傷處。
“陳伯,陳景晗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常麼,他既然是去見朋友,他朋友那邊可有什麼異常?”江懷雪聲音輕輕的,唯恐陳老爺子悲痛過度,“還請陳伯仔細回憶回憶,才好早日找到真凶。”
陳老爺子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搖頭。
出事之前明明一切都如常,就好像那個凶手隻是隨即挑選了一人,沒有任何征兆。
謝辭看向四周的院落。
“朝南的那間屋子就是犬子的房間,幾位可要去看看?”陳老爺子說著走過去開了門,“出事之後,裡麵的所有東西我們都沒有再動過,之前官府的人也來查看過一番,不過說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兩人走進去,隻見陳景晗的確是鐘愛武學的,房間裡除了各種功法劍招,還有各式各樣的兵器。
“他也是幾日前在殊劍閣買的劍,就是這一把。”陳老爺子指了指旁邊劍架上,“這把劍我們陳家也是找殊劍閣定了很久,才終於買到的,犬子很是喜歡,拿到後日日不離手。”
陳老爺子將手搭在劍鞘上輕輕撫過:“可惜啊,他都還沒用幾天,就再也用不上了。”
“節哀。”謝辭歎息道。
白發人送黑發,終歸是太殘忍了些。
也不知當年他出事的時候,遠在西嶺山上的韓末是不是也這般悲傷。
江懷雪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旁邊的一個書架上:“這是……”
“噢,那是當年江湖第一高手謝承安的基礎功法百式,是我們家景晗每日都練的。”
江懷雪記得,這是謝承安剛成為踏雲門門主的時候所書,本是想當做門內弟子的啟蒙,隻因他名氣實在太盛,武林中人紛紛求之,後來便也遍布各處。
隻是謝承安出事之後,就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