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幽園。”江懷雪看著門匾上的字,跟在謝辭身後進到院子裡。
院落不算大,但江南的院落都那般清幽雅致,往窗口一站,就能看到窗外芭蕉映著白牆,框出一幅畫卷。
這院子是謝承安才下山來平江城的時候買的。
韓末當然沒給他那麼多銀子的,但年輕氣盛的謝承安一來就打了好幾場比武,拔得頭籌,贏了上百兩銀子。
謝承安將這筆錢拿出來,叫秋子蕭幫忙投給了當時才來到平江想要一展身手的幾個老匠人,在謝承安的籌劃之下,竟是將幾個鋪子都做得極好。
不過他這個東家卻從未露麵,除了秋子蕭,再無人知曉此事。
後來謝承安靠著這幾個鋪子賺的錢買下了這個小院,隻可惜在那之後沒多久,他就忙著建立踏雲門,再沒有回來過。
謝辭收拾著屋子,動作麻利。
“你一會兒上街找人把院子裡的草木打理一下,晚點兒再添置些東西,住上一段時間沒有問題。”謝辭說著就開始打掃屋子。
江懷雪想要幫忙,卻叫他喊出去找人了。
等江懷雪雇好人回來打理草木,卻隻見謝辭已經一個人把屋子裡都打掃了出來。
雖然屋內仍然有些空,但桌上地上都一塵不染,哪裡還像幾年沒住過人的樣子?
等院子裡的草木也修剪好,謝辭和江懷雪才終於得空上街吃飯了。
謝辭想也不想就帶著江懷雪走到清河最重心的清河橋,這裡有一家很老的酒館,在繁華的街道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橋頭酒莊雖然是酒莊,但最出名的卻是這裡的家常菜。”謝辭對這裡分外熟悉,隨口就點好了幾個這酒館的拿手菜,“這家橋頭酒莊也沒有名字,但住在這裡的人都這麼喊,最後也就真成了它的名字。”
江懷雪看了看,有一半都是她愛吃的菜。
謝辭點菜有一個習慣,點一個彆人愛吃的,就得給自己也點一個愛吃的。
八年前他帶小懷雪下館子,總是美其名曰要葷素均衡不能挑食,實際上是他這個人絕不委屈了自己。
不過江懷雪倒是沒注意到這些。
她打量著這有些年頭的鋪子,這裡依河而建,分外具有水鄉風情。
這裡往來入座的大多是附近百姓,談笑間都是江南如今的新鮮事兒。
“聽說清音門前些日子在平江城的比武中將踏雲門都比了下去,這可稀奇啊!”
“有何稀奇?”
“老兄你才來有所不知,那清音門門主曲傾音,以前是踏雲門的人,隻是後來踏雲門的謝承安出事了,她不服現任門主秦桑,就帶著好些同樣不服秦桑的人離開了踏雲門,這才有了現在的清音門。”
“那這曲傾音可真是女中豪傑啊,竟然敢公然與踏雲門做對!”
“可不是嘛,雖然秦桑遠比不過當年的謝承安,但踏雲門餘威猶在啊……”
江懷雪聽著旁邊那些人的議論,怎麼聽怎麼不高興,每每聽到踏雲門和秦桑這個名字一起出現,她都隻覺得心頭堵得慌。
踏雲門在秦桑的帶領下可謂是每況愈下。
最開始秦桑隻是帶著門下弟子四處豎威,但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