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舊疾發作好像很嚴重。”江懷雪一邊解釋著,一邊倒了杯熱茶給謝辭遞過來,“之前韓老前輩告訴過我,如果他的內力用儘,我的內力對你或許也有作用,我之前試過,是能壓製你舊疾的。”
江懷雪隻當謝辭在驚訝這個,卻不知曉謝辭隻是誤以為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
“我當時也詫異了好久,後來仔細想了想,或許是師門的功法當真厲害,所以恰巧能壓製你的舊疾吧。”江懷雪說著還有些欣喜。
而謝辭接過茶盞,好半天才突出一口濁氣。
他們師門的功法哪兒有江懷雪想的那麼厲害,能壓製他體內百殤蠖不過是因為他們功法同源罷了。
“謝辭,以後毒發不要瞞著我了,我的內力可以幫你。”江懷雪倚在謝辭床頭,那雙眼如同秋日波光粼粼的寒池,“你總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可我們會很擔心你。”
謝辭沒敢抬頭對上江懷雪那含著薄淚的目光,他隻是小口小口喝完溫熱的茶水,輕輕的嗯了一聲。
“早些秋子蕭也來看過你,他為了找秦桑行蹤好幾天都沒休息好,昨夜守了你一晚上,今天早上我看他實在是累得不行了,讓他去旁邊休息去了。”江懷雪歎道,“你什麼都不願意說,我們才會更擔心……”
謝辭放下空杯,倚靠著床頭的雕花木欄杆,仰起頭緩緩闔眸。
他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帶著些許讓人心顫的脆弱無力,如同三月開春的浮雪,不知何時便會消散在暖融融的春風儘處。
謝辭在踏雲門中修養的這幾日,江懷雪也基本將門內的事務都打理好了。
隻可惜秦桑和那西疆之人沒有留下太多有用的線索,他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秋子蕭能早日找到方向。
江懷雪白日裡總是有些忙,但晚上也會些藥膳湯羹,給謝辭帶過去。
韓莫期偶爾忙得晚了,便也在這裡蹭上一頓飯。
“江師姐,我……我想問……”韓莫期猶豫了好久,但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敢把話說完。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你還怕我不成?”江懷雪無奈的笑笑,韓莫期就是太會察言觀色,總是在乎著旁人的看法,有時候就會太過於小心翼翼。
“我想知道,謝門主當年是不是很厲害啊,聽說他的千秋劍訣天下無雙,他有沒有交給你啊?我都從來沒有機會見識過……”韓莫期說起這個就滿臉的遺憾,“我當初就是為了學謝門主那麼厲害的武功才來踏雲門的。”
江懷雪搖頭思索片刻才認真回答道:“很厲害,師父的武功的確天下無雙,哪怕是這八年來,也找不到一個能與我師父匹敵的對手。”
“那千秋劍訣呢?師姐,我有機會看看嗎?”韓莫期滿眼都是期待。
江懷雪卻隻能遺憾道:“當年我還沒來得及學千秋劍訣,師父就失蹤了,所以我現在……甚至記不起千秋劍訣到底是什麼樣,更彆提學會了。”
江懷雪不過是在幼時都還不懂劍術的時候遠遠看謝承安用過兩次千秋劍訣,裡麵的招式,她當真是記不清了。
“我有時候也在想,如果我能記得就好了。”江懷雪有些低落,低頭悶聲吃著飯菜沒再說話。
一直在旁邊安靜聽著的謝辭停下碗筷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