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雲門數百人,此刻就已經有了二三十人有異。
“現如今他們也沒有任何其他的症狀,隻是在聞到這藥的時候才會覺得不適,找不到病灶。”沈渡舟一一替他們看過,最終卻也隻能搖頭,“我試著替他們開藥,但可能用處也不會太大。”
“韓莫期,你將他們近日去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和吃過的東西都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共通之處。”江懷雪揉著額角。
現在的情形實在是不容樂觀,內憂外患,讓人力不從心。
事情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意料,那幾個最早被發現的弟子中很快有一人出現了症狀。
那時候沈渡舟原本在試著給另一個弟子紮針,那弟子卻突然倒地抽搐起來,沈渡舟回頭想要握住那弟子的手腕診脈,那弟子卻突然睜開眼,發了狂似的向沈渡舟撲來!
好在沈渡舟的武功不弱,起身便躲了過去。
可那發狂的弟子迅速起身,用那雙懵了一層白色渾濁物的眼掃視四周,竟向另一個正在紮針的弟子衝了過去……
他已然失了神智,隻知道無休止的殺戮,抓起一旁的桌凳就向那弟子砸了過來,一擊不中,又拔出自己的佩劍,向不遠處逃竄的人群衝了過去!
江懷雪趕到,手中的千霜劍並未出鞘,卻一個回轉就將那發狂弟子手中的劍遏製住,然後以一記橫掃將劍打飛出去。
韓莫期緊跟在後,叫人將那弟子摁住,江懷雪這才得以看清那弟子的模樣。
他眼仁泛白,後頸處鼓起一個銅板狀的中空血色膿包,裡麵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銅錢蠱……這是西疆絕跡已久的銅錢蠱!”秋子蕭認了出來,“沒想到這才是他真正的陰謀,之前留在秦桑閣樓的那些蠱蟲隻是障眼法!”
“銅錢蠱?”江懷雪對此並不了解。
沈渡舟仔細查看之後點了點頭:“的確是銅錢蠱,這東西能使人發狂隻剩下殺欲,武功會在蠱毒發作後的短時間內暴漲,但幾日之後經脈不堪承受,很快就會經脈寸斷爆體而亡,而且不能強行拔除,否則會直接沒命。”
周圍的弟子聽清沈渡舟的話後都被嚇得不輕,更是有幾個已經知曉自己中蠱的弟子跌坐在地,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會殺人……會死……”剛才還在紮針的那個弟子跪在了沈渡舟的麵前,“沈神醫我們還有救麼?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還不能死!”
沈渡舟站在那兒,沒有回答。
他現在也暫時不知道解蠱之法,可若要一點點試出來,不知需要多少時間和多少代價。
“中蠱的先到後山回風院隔離起來,我們幾人輪流守著,如果有人發作好及時控製。”謝辭說完,抬頭掃視過那些已經亂作一團的弟子,“若是不想最後經脈寸斷爆體而亡,就彆亂來!”
之前有反應的弟子全部被帶到了後山住下,江懷雪、秋子蕭和謝辭分彆輪流守著,一旦有弟子時失控就將人綁起來送到沈渡舟那兒,沈渡舟叫了幾個沒有中蠱的弟子熬藥,自己則不停的試著不同藥方,然而都收效甚微。
“若是找不到解蠱之法,不出一月的時間,最早中蠱的這批弟子承受不住。”沈渡舟滿臉憂愁,“而且現在暫時還不能確定蠱蟲來源,或許還會有更多的人中招。”
韓莫期在這時遞來一本冊子:“我將收集到的線索整理過了,這二十幾個師兄弟們都去過同一個旁人沒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