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平無語道:“閣相大人,話不是這麼說啊,有了皇家銀號,咱們怎麼掙銀子?現在皇家銀號向儲戶支付利息,用不了三個月,咱們通打錢莊的存銀就會被各家提取的一乾二淨,到時候咱們拿什麼放貸?甚至一旦引起了擠兌風潮,咱們錢莊放出去的銀子收不回來,本金不足,通通達錢莊就會被直接擠兌的關門大吉啊!”、
周延儒哂然道:“哪裡有那麼嚴重?他們募集銀子可是要支付利息的,哪怕是利息不高,募集兩百萬兩白銀,一年利息就要近十萬兩了,除此之外,還要加上租賃商鋪的成本,還要加上雇傭人工的成本,每年要超過二十萬兩的成本了,你確定他們能支撐的下來?”
“可是,”
曹興平無奈道:“能不能支撐下來,小人不敢確定,可是一定會對我們的錢莊造成巨大的衝擊啊……”
周延儒搖頭道:“這可是皇家的銀號,難不成你還想要讓本閣去找皇上收回成命?須知這不是朝廷的舉措,而是皇家的產業,即便是本閣也不好過多置喙的,先靜觀其變吧,你可是堂堂的曹家大掌櫃,不能遇到一點風聲就坐不住了!。”
周延儒話音剛落,官家周興就已經急步走了上來,沉聲道:“閣老,戶部尚書白貽清以及工部尚書蔣德璟等諸位大人求見!”
周延儒淡然道:“你先退下去吧,過一會兒,這恐怕朝堂上的大佬們都會過來與本閣商議此事,你在這裡諸多不便請諸位大人到客廳敘話!”
這一次,坐不住的可不僅僅是隻有一個曹興平,諸多官員同樣都坐不住了,紛紛成群結夥來到了周延儒的府上。
“繩公,”
陳演沉聲道:“突如其來的,鎮北侯跟皇上突然搞來這麼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延儒淡然道:“讚皇,很簡單,皇上想要整頓京營,想要將京營訓練成精銳之師,那可不是三五十萬兩白銀能夠做到的,更何況還要剿滅闖逆獻賊,防禦滿洲,這每年花費的銀兩數以百萬計,根本不是國庫能夠支撐的。必定是朱辟邪的主意,以銀號籌集天下銀兩,用於剿匪禦侮,這朱辟邪倒是真的好手段啊,可惜,他忘記了這些商賈可都是咱們控製的,我們若是不發話,誰肯將銀兩存到皇家銀號去?”
“為什麼不存呢?”
一旁的蔣德璟沉聲道:“繩公,我們作為臣子,將銀兩存入銀號,一則可以得到不菲的利息,還能夠幫助朝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