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聽了魏相的解釋,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她說道:“那皇上升任陸修文為翰林學士,是要逼陸副相致仕啊。”
魏魏相輕抿一口茶,悠悠道:“確然。他的孫子陸修文現在升任翰林學士,使陸副相不得不為後輩讓位。一門不出二高官,一直是皇上的用人原則。此舉既顯皇恩浩蕩,又預示著陸副相即將頤養天年,退隱朝堂。”
“那王家的王泰與王竟呢?”魏琳追問。
魏相繼續剖析:“王泰、王竟雖同宗,實已分居兩府,雖上次楚王世子的婚事,王家是承了公主的情分,實則兩府嫌隙頗深。王竟執掌京畿兵權,背後有升平大長公主及其家族的支持,甚至傳言公主殿下與王竟婚配,聖上未置可否,卻也未加阻止。”魏相繼續為孫女分析朝廷局勢:“王家作為皇後母族,是天生的保皇派。而兵部尚書趙大人調任為鎮西將軍,負責邊疆防務,侍郎秦雲霆暫代兵部尚書一職,名不正言不順。這意味著現在中央朝廷有實際兵權的人隻有兩人,一人為公主的舅舅鄧將軍,另一人就是王竟。工部因水泥之事,與公主合作大獲其利,常兆興、曾歸帆等人皆心向公主,這意味著公主已得禮部、工部之鼎力相助。顯然,聖上誌在力推公主登臨高位。”魏相說到這裡,魏相微微一頓,然後接著說道:“這一係列布局,顯然是聖上為接班人清掃障礙,累積政治資本。公孫、陸修文、王竟,皆為聖上寄予厚望的棟梁,而升平大長公主一脈,則是聖上重點栽培的中堅力量。”
魏琳聽完魏相的分析,心中對朝廷局勢有了更加清晰地認識。她說道:“爺爺,如此,我魏家立場何在?”
魏相悠然道:“我魏家向來秉持中立,不偏不倚。聖上既決心扶植公主,我等無需急於表態,靜觀其變,穩守中庸之道,方為上策。”
魏琳默然,深知朝局如棋,每一步皆動人心弦。朝堂上的每一次變動,都牽動著國家的命運,也影響著無數人的命運。此次大規模的職位調動,無疑是對朝堂勢力的一次重新布局。這場權力的遊戲,究竟誰將笑到最後?聖上的布局,又能否為公主贏得最後的勝利呢?
魏相看著陷入沉思的孫女,心中感歎,琳兒你作為魏家的孫女,和公主有同窗之誼,又加入了公主主持的女子天足會,現在還來試探我的態度,我們魏家又怎能真正置身事外。
窗外雪愈大,室內卻溫暖如春,祖孫二人圍爐論政,卻各懷心思。
時序更迭,轉瞬兩月,陸副相終於遞上了懇切的辭呈,字裡行間流露出對過往歲月的感慨與對桑榆晚景的向往。聖上麵對這位多年老臣的請辭,雖有不舍,卻也深知順應天命,於是便在一番溫言勸慰之後,準許了他的請求,並賜予了“忠誠奉公”的金漆牌匾,以表彰他的功績。
同時,公孫大人繼任蘇州巡按後,在當地,展現出了卓越的治理才能,他性格秉直剛正,為官清正廉明,使得蘇杭一帶官場風氣為之一新,百姓安居樂業,可讚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