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心裡一驚,不敢置信:“你們和謝納勾結了?不可能!你今天都沒見他。”
亞梅尼長歎一聲,頗有些煩惱的樣子說:“所以說,咱們這位儲妃殿下太厲害了也真的挺煩惱的,都沒有我的用武之地,您說呢?”
“她?她明明一直被監禁······”圖雅話說到一半,驀地醒悟過來,“她離開神殿時說的話不隻是挑撥?她居然僅憑那一句話就讓謝納乖乖做了一條狗?!!!!”這個認知讓圖雅不禁揚天長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然後衝著謝納府邸方向大聲嘶吼:“謝納你這個蠢貨,居然寧願相信一個差點殺了你的女人也不願意幫我,我是你母妃啊——”
“我才是你母妃啊——”圖雅低聲悲鳴,不願意相信自己居然敗在了這個一直看不上的兒子手裡。
亞梅尼冷眼旁觀著她的怨恨,她的不甘心,直到她承受不住的癱坐在地上,才冷冷道:“當初儲妃殿下確實差點殺了他,可那又是拜誰所賜呢?圖雅王妃,當你將兩個兒子玩弄於股掌之上時,就應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的。”
圖雅沒有說話,她哭哭笑笑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恍若已經瘋了。
但是經曆過這位王妃崛起的亞梅尼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他讓人將她五花大綁,派了50個人專門看守後才安排剩下的人兵分兩路。
一路去清理王妃的私兵和殿裡的親信,全部斬殺不留餘地。其次是王宮守衛軍,願意臣服的當即編入烏塞爾的軍隊中。另一路則在他的帶領下翻找王妃勾連敵國刺殺法老的證據。
熟知這位王妃性子的他直接衝著密室暗格去的,大約半小時後,他終於在一個雕塑下麵找到了一張絲絹,上麵正是圖雅、杜蘭特和馬蒂亞的交易條件。
仔細將絲絹收好,亞梅尼心裡大大鬆了口氣。畢竟他隻有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一晚,謝納幫他鎮壓杜蘭特,埃米爾說服大臣作壁上觀,一晚之後,他要帶著證據重新召開議會,否則就要被打成亂臣賊子。
今晚的主要目的達到了,亞梅尼帶著人轉身朝殿外走去,沒走兩步,他突然停住了,手忙腳亂的掏出絲絹,看著馬蒂亞那一方的印信,瞳孔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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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閒跟著馬蒂亞在地下穿梭,偶爾也能聽到一些廝殺聲。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圖雅和杜蘭特就完全出局了。
不管心裡什麼想法,她臉上都絲毫沒有表露,好似局外人一般。反而是馬蒂亞饒有興致的開了口:“你知道嗎?我現在是真的非常,非常嫉妒烏塞爾。因為他在你心裡高於一切,甚至讓你願意拿自己和孩子冒險。”
“既然你知道,那就應該放我回去,這樣我也會放你一馬。”程閒淡淡說。
“總要讓我試試吧,不然還真的不甘心呐~”馬蒂亞聲音輕揚,完全看不出是在逃命。他突然停住,轉身湊到程閒麵前,輕聲道,“所以你到底還有什麼算計?”
“你猜?”程閒挑眉。
馬蒂亞還真的猜了:“你利用我帶走你,讓圖雅失了人質,內外聯合一舉擊垮她,掌控王權,那你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我吧。可是你現在就是一個懷著孩子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能怎麼對付我?”
“你不是巴比倫的王子吧。”程閒猝不及防揭開心底最後一層猜測,看見他臉上麵具瞬間崩落露出底下的震驚之色,她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區區一個巴比倫的閒散王子是指使不了邊境的赫梯軍的。我突然想起之前有人跟我講過,早些年巴比倫娜姬雅和娜蒂雅兩姐妹生下的孩子都帶有金發血統,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赫梯的王室宗親。”
“······你真的一次比一次讓我更驚喜。”馬蒂亞滿滿的驚豔在這昏暗幽靜的地底回蕩,他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猜的。赫梯陳兵邊境,逼使烏塞爾去巡邊,那麼巧,你就出現在了王都。盲猜一把,不是你來了杜蘭特和圖雅才找上你,而是她們先找上你,你才會來,對不對?”
“半點不錯。”馬蒂亞爽快承認,這時候還不忘踩那對母女一腳,“但我之前沒騙你,就那對蠢貨母女,還不足以讓我跑這一趟,我是為你而來。”
“要我感到榮幸嗎?”程閒反問,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