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韓處。
“剛剛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說罷,又賊兮兮的看向夏侯宿微紅的耳根,“夏侯宿,你完了,日後你怕是要栽在這小丫頭手裡了。”
夏侯宿回神,眼底又恢複之前的冰冷,衣袖下的雙手卻緩緩緊握。
“不可能。”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對她心動。
絕對不會。
夏侯宿的決然,黎司晚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她也不在乎。
一路馬車到了恒昌樓,已經圍了不少人。
聽吳心說,恒昌樓掌櫃的死,被定為了江湖尋仇,官府草草結案,便沒了下文。
至於恒昌樓,掌櫃的沒有後人也沒遺囑,便由官府直賣,充了國庫。
夏侯宿到底是手腳快,一下就給買了下來。
一夜之間,橫生變故又塵埃落定,這便是京都城。
當然,生活在京都城的百姓們自然也是習慣了,看看熱鬨之後也就散去,並沒有引起什麼太大注目。
黎司晚依舊換了身男裝,和吳心一起進了恒昌樓。
內裡有著不少人,已經差不多快搬空了。
一見黎司晚,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上前來。
“黎...公子,我叫康安,我們公子說了,這裡搬空之後,所有的安排皆您自己做主便是,我們都聽您的指令行事。”
這話一出,黎司晚倒是有些驚訝。
夏侯宿竟然直接全部放權給她?
她本來還想就此事和他談的。
如此甚好。
黎司晚笑了笑,“好,那日後的時日,便有勞了。”
恒昌樓的確很大,除了前院的客房酒樓,後院的溫泉比黎司晚想象的還要大出很多。
四處轉了轉,黎司晚心裡便有了大致的規劃,至於細節,回頭還得細致畫出圖紙才行。
恒昌樓已經買下來了,那眼前便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和吳心轉道進了清弦閣,又選了個包廂。
不過這次,黎司晚倒是直入正題,“我想見你們老板娘。”
“這位客官,我們老板娘今日不在...”
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卻從外麵傳來,“貴客來臨,我自是要親自招待的。”
人未至聲先到。
酥媚入骨,就黎司晚聽了,整個人都快軟了下來。
一襲磚紅色裙裝,滿頭墨發,隻以一支長簪穿透,長長的流蘇落在她的肩頭,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搖動。
美豔無雙,風情卻不風塵,與生俱來一般。
而那一身風情之外,還環繞著一股淡雅書香,融合成彆樣的嬌美。
不愧是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稱的,果真絕色。
黎司晚看的眼睛都直了,隻等韻娘進來坐下,這才收回了目光。
房門一關,韻娘率先為黎司晚滿上了酒。
“姑娘這是第二次來我清弦閣,可是因為新接手恒昌樓,有什麼要提點我的?”
一語道破黎司晚的女兒家身份,還知她接手恒昌樓,這韻娘能在京都城做到這般地步,果然不是簡單人物。
黎司晚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掏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韻娘不如先看看這個再說。”
這是她之前連夜寫出來的話本子。
當然和夏侯宿看的不一樣,是正正經經的感人故事。
她那個年代,唯美傳頌的故事,可是太多了。
這隻是簡潔版,所以韻娘看得也很快。
等到看完,韻娘眼底皆是動容,“此故事唯美動人又悲壯,姑娘是何處尋得?”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世間,應該隻有我知道這故事,而且還不止這一個。”
蘇逍遙不算,他和她是一夥的。
“那你給我看這個的目的是?”
“韻娘,你知道舞台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