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聊得歡快,另一邊的兩人卻不夠愉快。
花園裡,賈悠玲一臉傲嬌,“我自小便和宿哥哥相識,他不喜歡你這樣的。”
“哦,難不成,喜歡你這樣的?”
賈悠玲臉頰一紅,“我也知我同宿哥哥是不可能的,他隻當我是妹妹,但他同誰成親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
“這又是為何呢?”
“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清楚,彆以為裝得好就能騙過彆人。”
賈悠玲看著黎司晚,“我都查過了,你囂張跋扈,時常仗勢欺人,還和四殿下有些糾纏不清,就你這樣的人,宿哥哥怎麼可以娶你。”
聽著這話,黎司晚明白過來,應該是賈閣老愛徒心切,所以對她做了調查。
賈悠玲也是這麼知道的。
那現在...他們所聊之事,是不是也有對她的談論。
黎司晚的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你怎麼不說話了?”
“不想說話。”
“被我說中了,無法狡辯了吧!”
黎司晚懶得理會她,乾脆指尖一揮,銀針紮過,賈悠玲老實了下來。
規規矩矩坐在黎司晚的身側,還被封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曬著太陽,黎司晚覺得,其實也沒什麼憂慮的。
她生來就是為自己而活的人,管他人的看法做什麼?
若是夏侯宿真的因其他人的看法就改變對她的態度,那她對夏侯宿,便也就隻剩合作可言。
思路通了,心緒平靜下來。
等夏侯宿和閣老聊完,已經差不多入夜。
用了晚膳之後,黎司晚和夏侯宿被安排在同一處小院住下。
夜色寧靜,黎司晚坐在院中看星星。
夏侯宿從房中出來,端著熱茶給黎司晚遞了一杯。
“想什麼呢?”
“什麼也不想,就看看星星。”
黎司晚說完,看向夏侯宿,“賈悠玲還鬨著的嗎?”
“嗯,她就那性子,自小被寵著讓著,嬌慣了,也就是你,還能欺負欺負她。”
“閣老可生氣?”
“自然沒有,閣老也是想好好教教這孫女,可又下不去心,你這一出,正好。”
“那你呢?”
夏侯宿一愣,“我?”
“嗯,你又是如何認為的?”
見黎司晚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夏侯宿緩聲道,“與我而言,你隻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這倒是輪到黎司晚愣住,“所有事情嗎?”
“嗯,你隻管做你自己便是,剩下來,有我。”
“那若是捅破了天怎麼辦?”
“能補則補,不能的話,就一起逃吧!”
夏侯宿說得輕鬆,一時間黎司晚竟有些分辨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般對待她,也讓她意外無所適從。
難道,是因為救命之恩?
見她懷疑,夏侯宿補充道,“我說的是真的。”
看著夏侯宿認真的神色和眼底的堅定,黎司晚笑著點頭,“好,我信你,我也會儘量...不把天捅破。”
話語將夏侯宿逗笑,兩人相視一笑,格外的開懷。
明月清風,星辰相伴。
這一刻,溫情流轉,黎司晚看向夏侯宿的眼底,多了一份她自己都未能察覺的...漣漪。
而對於夏侯宿來說,是沉淪的開始。
他不知情下...心甘情願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