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邵陽長公主如何?好看嗎?”
“不覺得。”
沒有絲毫猶豫,回答的還和之前一樣。
黎司晚湊上前去,“真的嗎?我可是聽說,這邵陽長公主傾國傾城,還曾和你在南境觀星賞月,郎情妾意呢!”
“絕無此事,我不過是...”
夏侯宿話說一半,卻突然發現了黎司晚的陰陽怪氣。
尤其在看見她彆扭的神色時,勾唇一笑。
“如果傳言是真的,你當如何?”
是真的?
黎司晚的眉梢沒來由地皺了皺,但隨即又故作不在乎。
“我是想著,若你真的心屬於她,那我們的婚約便作廢吧,如此,你們才可圓滿,但畢竟是聖上賜婚,解除怕不是那麼簡單...”
黎司晚說著說著,隻覺心底越來越難受。
不等她說完,夏侯宿已經湊到了她的身側。
“晚晚...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黎司晚一驚,連連搖頭。
“我才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怕因違抗皇命而丟了性命。”
“當真?”
“當真!”
黎司晚的演技相當不錯,就像現在,夏侯宿從她的眼底,看不出分毫額外的意思。
眼底失望一閃而過,但卻又慶幸。
慶幸她的不動心。
不動心,到時若有意外,她離開的才會了無牽掛。
“我不過是在南境時救過她罷了。”
“完了!”
一聽救命之恩,黎司晚悻悻然道,“一般救命之恩,可不得以身相許來報?”
話音剛落,夏侯宿又側眸看向了她,“那我救你這麼多次,為何不見你以身相許?”
黎司晚一愣,一瞬間,她好似從夏侯宿的眼底看見了期待。
但轉瞬又什麼都不剩,好似是她的錯覺一般。
“你這話說得不對,我們是旗鼓相當,你救過我,可我也救過你....”
不等黎司晚說完,夏侯宿卻突地打斷,“我願意啊!”
“啊?”
黎司晚還沒反應過來,夏侯宿已然笑著傾身到了她的身前。
“你的救命之恩,我願意以身相許來報!”
夏侯宿淺笑著俯身在黎司晚的身前。
絕美的麵容近在咫尺,清淺溫柔的笑意,讓黎司晚的心跳逐漸清晰。
而唇角那許久不見的邪魅笑意,讓黎司晚立馬清醒。
“夏侯宿,你再這麼逗我,我可就...”
“就什麼?”
就忍不住了!
黎司晚輕咳一聲,轉身就站起身來。
“就在你今日喝的藥裡,加黃連!”
兩人的身影倒影在月色之下,笑聲隨風而散。
而隔壁喧鬨的清弦閣中,韻娘卻是臉色慘白。
包廂裡,一個男人正緊拽著她的手腕,笑得一臉猥瑣。
“你就是雲柔姑娘吧,東蕭國藤香樓的雲柔姑娘。”
“公子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認錯,你雖然蒙著臉,但你這身姿,我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你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啊,我記著,你的後腰處,有一處傷疤,我且看看便知是不是了。”
男人說著就要伸手去撩開韻娘的衣衫,卻被她翻身躲過。
但韻娘雖脫身,但卻沒有離開。
而是看著男人莞爾一笑。
“公子,有些話,不好在這裡聊,不如,換個地方?”
“好啊,記住換個清幽的地方,隻有我們二人的那種。”
男人笑得猥瑣,韻娘忍住惡心,輕笑點頭,“明晚城外清越湖畔,不見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