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咬牙將湯藥一飲而儘。
就在她苦得皺眉時,夏侯宿已經順勢伸手,將一粒糖塊遞到了她的麵前。
黎司晚看過去,夏侯宿便歪頭輕笑。
黎司晚也沒有拒絕,將糖吃了,苦味瞬間被壓住。
“多謝。”
“同我還客氣什麼?對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了。”
“那便好。”
夏侯宿見黎司晚氣色好了許多,才算放心。
房間裡一時之間又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許尷尬。
黎司晚看了看夏侯宿,深呼一口氣,“那個,我先歇息了,你要不...”
“我明白!”
不等黎司晚說罷,夏侯宿便站起身來。
就在黎司晚滿意的點點頭,以為他要出去時。
夏侯宿卻徑直走到床榻邊,直直躺了下去。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黎司晚愣在當場,房間裡就安靜了許久。
黎司晚側頭看向夏侯宿,隨後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你不會有什麼術後並發症,腦子壞了吧!”
夏侯宿倒很是傲嬌地勾了勾唇,還伸手輕彈了黎司晚的額頭。
“放心,你未來夫君的腦子,聰明著呢。”
“那屬實沒看出來,你現在是要做什麼?”
“歇息啊,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我要歇息,你該出去啊!”
“為何要出去?以前我們不都是如此...同塌而眠嗎?”
“我們什麼時候同塌而眠了,夏侯宿你彆欺負我失憶,太過分啊!”
“嘖,看來還是沒想起來啊,那我可得好好幫你回憶回憶!”
夏侯宿說著,故作歎息,一個翻身就抓上黎司晚的手腕,輕柔將她放倒,隨即轉身壓了過去。
黎司晚嚇了一跳,“你你你...乾什麼?”
“我說了,幫你回憶過去吧!”
過去他們也沒如此吧!
黎司晚慌亂之際,夏侯宿已然伸手拉開自己的衣帶。
黎司晚腦海裡轟然炸開,這才想起來,初遇那時,他就是這般將她撲倒在床的。
衣裳掛腰的勁爆畫麵席卷而來,黎司晚的臉瞬間就紅了。
“夏侯宿,你住手,不準脫!”
“嗯?你知道我要脫衣服?是想起來了?”
明知故問。
黎司晚甚至覺得,是夏侯宿在演戲,他知道她的失憶是裝的。
黎司晚氣極,伸手就要推開他,卻一個用力,拉扯到了傷口。
“嘶...”
一聲輕呼,夏侯宿瞬間變了臉色,直接翻身放開黎司晚,一臉的擔憂。
“怎麼了?碰到傷口了?”
見黎司晚眉頭緊蹙,臉色微白,夏侯宿滿臉都是愧疚。
“都怪我,我不逗你了!”
見狀,黎司晚似乎明白了對付夏侯宿的妙招。
“好疼。”
簡單兩個字,讓夏侯宿慌了。
“我這就去找大夫。”
“不用,傷口沒有裂開,我好好睡一晚便好。”
“真的?”
“我自己就是大夫,當然是真的。”
“那便好,那你快些歇息。”
夏侯宿輕柔的扶黎司晚躺好,不敢再逗她。
之後又在一側坐下,“你放心,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黎司晚本想拒絕,但看著夏侯宿的身影,還有她內心的期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也似是因為夏侯宿在,本就疲累的黎司晚,竟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黎司晚睡得沉了,夏侯宿這才上前,溫柔凝視著她。
我就在這裡,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