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差點沒笑出聲，他連忙忍回去，說“算，怎麼不算。”
懷雀彎起嘴角，但他又翻到好幾張聞平生和聞昭的合影，都是在不同的場合，唯一的相同點是，聞昭要麼拿著獎狀，要麼拿著獎杯，聞平生雖然麵容平和，但從眼神裡還是能隱隱看出以聞昭為驕傲的模樣。
懷雀忽然有些失落了。
“怎麼了？”敏感地察覺到了懷雀的心情變化，聞昭問道。
“是你也挺好的。”懷雀小聲嘟囔道。
“什麼？”聞昭沒聽清。
雀故作輕鬆地開玩笑說“我是在想，還好我不是聞叔叔的兒子，不然我這麼笨，一張獎狀都拿不到，這相冊豈不是要空空如也了。”
“胡說什麼呢？”聞昭皺起眉毛，“如果是你的話，這一本相冊都不夠裝，我爸得去買個十本八本才夠。”
雀撲哧樂了，他用肩膀撞了下聞昭的肩膀，說，“倒也不用這麼誇張的安慰我。”
“我沒有安慰你。”
聞昭忽然伸手，按住懷雀的後脖頸，讓他不得不與自己對視，“我是認真的，不管是誰說的，還是你自己以為的——總之，你不笨。”
聞昭頓了頓，他表情嚴肅，語氣正經“就算是笨一點，也絕對不會影響彆人對你的愛，沒有人會因為這個原因不喜歡你、不愛你。”
懷雀懵懵懂懂的，聞昭錯開眼神，咳了聲，不太自然地說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很喜歡你，我爸也是，我——”聞昭喉頭滾動了下，還是話鋒一轉，說“你的那些粉絲，也一樣。”
懷雀點點頭，他想了下，又去扭聞昭的胳膊“所以你還是覺得我笨！”
“……”聞昭“我沒有。”
懷雀鼓著臉瞪著他。
“好吧就算是有一點。”聞昭歎氣，雙手舉起告饒道“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和我比，其他人都挺笨的。”
懷雀切了一聲，扭過身子，聞昭不說還好，一說他又想起了冷南珂。
他掏出手機，冷南珂依然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懷雀有些擔心，聞昭以為他在和朋友聊天，也沒有偷看，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閒聊。
“想好開學以後住哪個宿舍了嗎？”
a大不像懷雀之前的學校，散漫寬鬆，沒幾節有用的課，懷雀完全可以走讀。
這邊課程多，有趣的選修課也不少，學校住宿條件也不錯，基本上沒有人會選擇走讀。
況且懷家離a大又很遠。
——除非懷謹言忽然抽風，要在學校附近買個房子讓懷雀走讀，聞昭覺得，懷謹言也不是做不出這種荒謬的事。
“啊？”懷雀好奇道“a大這麼好，還能自己選擇住什麼宿舍嗎？”
聞昭神秘道“彆人估計不行，但你肯定可以。”
懷雀不明所以地歪了下頭。
聞昭沒有解釋，而是誘惑道“和我住怎麼樣？我住的是研究生宿舍，雙人間，可以做飯，到時候你覺得食堂不好吃，外賣吃膩了，我可以給你做你想吃的。”
不得不說，懷雀有些心動了。
“如果你和彆人住，最少也是四人間的，你睡眠不是比較淺嗎？半夜他們來回上廁所，肯定要把你吵醒。”聞昭耐心地說道。
好吧，懷雀確實心動了
但他還是矜持道“到時候看我心情吧。”
昭從容地說“請少爺第一個考慮我。”
懷雀驕矜地擺了擺手，恰巧聞平生買完睡衣回來，懷雀連忙迎了上去，聞昭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下，他拿出來看了眼，是論壇貼被人回複的提示。
聞昭輕笑了聲，把手機塞回去，沒再回複。
他跟在懷雀身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