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崇！你、你——”
懷雀羞憤交加，可惜他良好的素質讓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難聽的話，最後懷雀憋了半天，斥了一句“你不要臉！”
懷雀尚還惦記著正在錄製節目，連罵人都不敢大聲，偏這被罵的人一丁點自覺都沒有，甚至還把頭伸過來，像條狗似的去嗅懷雀垂落下來的長發，甚至還拿腔拿調地用無辜的語氣說“怎麼了？我想喝聖女的水，有錯嗎？”
這下懷雀也不想再繼續慣著他了，懷雀抬起手，在寬大袖子的遮掩下直截了當地甩了紀君崇一巴掌。
與從前裝模作樣開玩笑似地打人巴掌不同，懷雀這次確實是被氣到了，他緊緊地抿著唇，手下的力道十足，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啪”，懷雀指尖都覺得有些發麻，紀君崇被打的臉都偏了過去，他“嘶”了一聲，用舌尖頂了頂被打到的臉頰內側。
“我就知道這巴掌我肯定得挨。”
從前在片場雷厲風行、演員反駁一句都要大發雷霆的堂堂紀導，此刻被人公然打了個巴掌竟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好脾氣捧起懷雀打他的那隻手，小心地吹了吹。
紀君崇心疼地說“是不是打疼了？我剛聽那聲打的可響了。”
懷雀一言不發，他氣的眼睛都紅了，小臉也繃著，就像是個真正的高高在上的貴族公主一樣。
“彆生氣啊，我給你看劇本。”紀君崇從懷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他折掉了劇透的部分，隻留下了自己的台詞，紀君崇討好似地將劇本遞到懷雀眼前，說“你看，真就這麼寫的。”
懷雀不為所動，紀君崇哄了好半天，還抓著懷雀的手又往自己臉上拍了兩下，懷雀這才屈尊紆貴地低下眼，看向紀君崇手上的劇本。
……還真是像紀君崇說的那樣。
劇本上寫著
【崇主教聖女今日未著聖服已是失儀，還請聖女先向教廷奉上聖水，及時完成儀式。（任務獲得聖水）（提示聖水，即聖女的體液）】
這段話被紀君崇這麼一說，也不知怎麼就變了味。
懷雀忽然有些尷尬了。
紀君崇勾了下嘴角，他雙膝著地，直起身子，半摟住懷雀的腰，說“有很多東西都可以算是體液，並不單指……”
懷雀的臉蛋暈開兩抹紅雲，他故作鎮定地“哦”了一聲，說“所以呢？是什麼意思？”
紀君崇頓了頓，他笑了下，說“我要是告訴你了，算不算是在場外？”
懷雀撇了下嘴，答非所問道“我剛才可生氣了。”
君崇笑著搖了搖頭，他湊到懷雀的耳邊，悄聲說“我的劇本裡也沒有明寫，但我猜，教廷要的……是聖女的血。”
——血？
“聖女的血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那得靠我們一起找出真相了。”
……誰給你我們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