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死鬼前妻。
你到底造了多大的孽?
辦事的時候讓小姑娘在房間裡侯著倒水,虧你想得出來。
老實說,薑幼漪這一款很戳沈澤,能激起他變態的保護欲。
可那蛋疼的命格……
他笑著搖了搖頭:“彆總想著你娘怎麼樣,你娘是你娘,你是你。在我跟前,你需要遵循你內心的想法,而不是什麼都要遷就我。”
薑幼漪呆了一會兒,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好你個頭!那你說你想乾什麼?”
“我,我……”
“說!你想乾什麼,就把你想做的事情說出來。”
“我……”
薑幼漪被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搞得有點慌,眼見他目光銳利得很,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想吃公子做的水果糖!”
沈澤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這才對嘛!明天就買材料給你做。”
“嗯!”
薑幼漪有點恍惚,明明糖還沒有吃到嘴裡,但不知道哪裡已經開始甜了起來。
沈澤擺了擺手:“你幫我準備些水,我再修煉一會兒。”
“嗯!”
薑幼漪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
走著走著,她感覺自己不夠可愛。
便試著學阿憐走路。
可蹦跳了幾下,又感覺渾身刺撓,隻能無奈放棄,有些沮喪地朝院子的水井走去。
“這妮子……”
沈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便把意識探入了夜煞的戒指裡。
之前他就感覺,謝霓好像對夜煞的遺產很感興趣。
可那遺產裡,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
除了靈石和薑家武技功法儲存的玉石外,彆的東西都亂七八糟的堆在一個框裡。
不像是經常用的。
倒像是隨便搜刮來的戰利品。
他甚至覺得,讓夜煞親自來,也未必能十分鐘內從這一堆裡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哎!
我那不修邊幅的亡妻。
翻找了一通,相當一部分都是些揉成團的符紙,殘缺破損的法器,或者藥效古怪的丹藥。
質量參差不齊,有好也有壞。
至於那些打了標簽的,也都是一些常規的資源。
唯一讓沈澤有點吃不準的,是一張皮質的麵具,裡麵似乎藏著一種古怪的力量。
沈澤有點想試試,又怕搞出一些動靜把謝家人吸引過來。
尤其是等會就要開族會了。
猶豫片刻,還是就此作罷。
正好這個時候,薑幼漪打水過來了。
他便在薑幼漪的服侍下,將手臉洗了個乾淨,順便換上了阿憐購置好的衣物。
換了一套裝扮站在鏡子前。
沈澤都覺得煥然一新,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之前粗布麻衣的,搞得自己總是自我低估了顏值。
現在換上一身錦衣,還真就多出了一絲風流公子哥的味道。
他自戀左看又看。
還時不時地瞟一眼薑幼漪,卻發現這妮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默默地幫自己整理衣領。
他有些忍不住:“你不想說些什麼麼?”
“說什麼?”
薑幼漪有些疑惑,可想了想剛才沈澤失控的麵部表情,感覺他肯定很開心,於是很真誠地說了一句:“公子開心就好!”
沈澤噎了一下:“我,你……哎!算了!”
這妮子,沒有審美麼?
薑幼漪歪了歪腦袋,更加疑惑了。
正在這時。
阿憐在外敲了敲門:“公子,族會快開始了,小姐讓我叫你,你忙完了沒有吖?”
薑幼漪趕緊應道:“忙完了……吖,忙完了吖!”
說著就打開門。
阿憐有些幽怨地瞅她了一眼,有些不滿她學自己裝可愛。
薑幼漪看她這副表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沈澤嗔笑:“不許嘲笑你阿憐姐姐。”
薑幼漪:“……”
我有嘲笑麼?
阿憐:“……”
這樣為什麼要被嘲笑?
難道他覺得不可愛麼?
她很難受,感覺自己好像被打壓了。
沈澤笑道:“阿憐,我們走吧!”
“好的……”
阿憐把“吖”字吞下,鬱悶地帶著沈澤薑幼漪出了院子。
路上。
氣氛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