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是吧?”
謝厚立冷笑一聲:“可能你們剛回來,不適應我們謝家的規矩,這位未來的姑爺還沒入門,就還不是我們謝家的人,族會是我們謝家的要事,萬一他以後悔婚,把謝家的秘密透露出去怎麼辦?”
阿憐也不急:“婚事是老爺子首肯的,聽你的意思是在懷疑老爺子的眼光?”
謝厚立噎了一下,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如此牙尖嘴利。
不都說胸大無腦麼?
他沉聲道:“阿憐,你……”
沈澤義憤填膺地打斷道:“我雖是贅婿,的確不如正經女婿有地位,可我畢竟是小姐的夫婿。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看不起小姐!小姐讓我參加今日的族會,我豈能被你攔下?”
說罷,寫上自己的名字便要大步向前。
反正是阿憐惹的事情,也有阿憐兜底,他謙虛不了一點。
阿憐驚了。
【不是?你那麼囂張乾什麼?是對小姐的歸屬感太強了?】
謝厚立也差點沒有反應過來,感覺這小子有點不按套路走。
但人都這樣了,必須得攔。
你不按套路走。
我也不按套路走。
於是大喝一聲:“祠堂重地,豈容你放肆?”
說罷上前一步,虎爪一般的大手,直接向沈澤肩膀扣去。
阿憐有些無奈,隻能上前,沈澤可以被羞辱,但不能被打,不然影響了小姐的威嚴很麻煩的。
但她沒想到。
有人比她更快。
薑幼漪對敵意很敏感,從謝厚立出言譏諷的時候,她就反應過來了來者不善。
因為母親準備打自己耳光之前,也會這麼鋪墊。
我怎麼可能讓你欺負公子!!!
她眼睛都紅了,幾乎和謝厚立同時出手,雖然不會什麼招式,但腦子裡都是自己被母親打耳光的場景。
“啪!”
一耳光落下,勢大力沉。
謝厚立隻覺挨了一記流星錘,整個人都要飛出去了。
但另一個方向來的耳光,生生幫他停住了側飛的趨勢。
雙風貫耳之後,人直接委頓在地。
吐了幾口帶著斷牙的鮮血,便暈了過去。
沈澤:“啊?”
阿憐:“啊?”
管事:“嘶……”
其他眾人:“嘶……”
好快的速度!
好大的力量!
好狠的耳光!
這謝厚立可是在城衛軍混了多年的九品上啊,無論實力還是實戰經驗,都是九品裡很強的存在。
居然直接被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扇暈了。
阿憐愣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地看向薑幼漪,她很確定薑幼漪沒怎麼修煉過,因為後者身上根本沒有練武的跡象。
龍象血脈,這麼恐怖麼……
“你居然打人!”
“反了!反了!贅婿噬主了!”
“還沒有進門,就打我們謝家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彆說了!先救人!”
眾人一片手忙腳亂。
薑幼漪俏臉有些發白,慌張地看向沈澤:“公子,我是不是闖禍了?”
沈澤看了一眼自己的怪力娘貼身高手,笑著糾正道:“是咱倆闖禍了!”
薑幼漪:“……”
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很多祠堂裡麵的人都跑出來了。
所幸薑幼漪的兩巴掌沒有什麼章法,隻是力道太大把謝厚立打蒙了而已。
隻是掐了一會兒人中,謝厚立就醒了。
就是彆人跟他說了很多話,他都一臉茫然沒有反應。
“壞了!厚立聾了!”
“誰下這麼狠的手,直接把人打聾了?”
“唉!喪失聽覺,對高手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等等!他耳朵被桂花糕堵住了,能不聾麼?”
“是哦!都堵滿了!”
“還愣著乾什麼,快摳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