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隻覺全身都被無助包裹。
原本以為,自己入了天魔教,就能擺脫為奴為婢的命運。
結果後來,教主看中了謝霓這個魔苗。
好!
謝霓入教也可以。
自己怎麼說也是她的引路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的奴婢。
可她沒想到,在麵對這種局麵的時候,自己還是被謝霓毫不猶豫地放棄了。
“阿憐,隻是通房而已,你不高興啊?”
“啊!”
阿憐如夢方醒,嬌俏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怎麼會不高興?沈澤不安分,正好我通過通房控製他,為小姐掃平障礙。”
謝霓微微一笑:“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過些日子,我便向上麵申請,為你換一門功法。
你也不用擔心在沈澤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到時我會為你安排。
隻要你照我說的做,不需要用身體侍奉他太多,而且能夠輕鬆拿捏。
而且距離大婚還早,倒也不用緊張。”
“是!”
阿憐神態輕鬆地笑了笑,仿佛十分樂意聽從謝霓的安排。
隻是……
是!
距離大婚還早。
可這種等著死刑宣判的感覺更加磨人!
這個時候。
敲門聲響起。
一聲“請進”之後。
謝華庭推門而入:“霓兒,沒出亂子吧?”
“沒有!”
謝霓看了一眼謝華庭手中的搖籃,輕輕歎了口氣:“爺爺,這次是我大意了,害得咱們謝家破費。”
謝華庭皺眉沉思了許久,久到謝霓在旁邊都有些心驚膽戰。
畢竟……拋開沈澤的付出不談,這要求的確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幾顆丹藥,足夠讓瀚海城大部分家族破產。
要是爺爺不同意,那自己……
一時間。
謝霓也忍不住屏氣凝神。
謝華庭掙紮了許久,終於捶了一下桌子,無比肉疼道:“區區幾顆丹藥,我還不放在眼裡,既然他們要,那我們就給。薑幼漪畢竟是薑家的人,不論如何贈丹的情分在,我們怎麼都不算虧。
不過霓兒,你說這次索要丹藥的人,究竟是沈澤還是薑幼漪?”
丹藥已經確定要送出去了。
但是誰索要的,還是有些區彆的。
這決定了以後要防誰。
謝霓思考了片刻,沉聲道:“大概率是薑幼漪,這些丹藥都是衝八品的神藥,沈澤才剛剛突破九品,短時間內用不到。
而且薑幼漪提出讓阿憐通房,看反應也完全是臨時起意。”
“哦……”
謝華庭若有所思:“這麼看來,她裝柔弱的樣子倒是像,居然連我們都蒙蔽過去了。不過無所謂,畢竟是一個外人,總好過沈澤有異心。
霓兒,以後你行事還是謹慎一些。
沈澤的價值,比想象中的要大。
在從他身上拿到足夠的利益之前,莫要吝嗇本錢,以免招致不信任。”
“爺爺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謝霓微微一笑,倒也並不擔心。
自己這個所謂的夫君,性格的確有點超出自己的預料。
雖有幾分小聰明,但愚善,敏感,優柔寡斷。
自己都有的是辦法,一步一步掌控他。
至少目前。
付出一個阿憐當代價,他應該就會全力幫自己去談墨家的兵甲訂單了。
西北的局勢很複雜,看似大家族的子弟參軍參政。
但其實彼此的家臣,也在尋常百姓看不見的地方兵刃相向。
若能拿到墨家兵甲,將家臣裝備上,那望歸山的靈礦,便不再會有任何爭議。
謝華庭將藥籃子遞給阿憐:“阿憐!去給姑爺送去,好好溫養血氣,儘快幫霓兒解決影殺術。”
“是!”
阿憐應了一聲,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
“姑爺!趕快開門吖!”
阿憐依舊是元氣滿滿的可愛少女模樣。
“在外麵等著!”
沈澤語氣並不友好,眼神示意薑幼漪上床扮演病號。
隨後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小瓶血液。
薑幼漪有些好奇,壓低聲音問道:“公子,我們為什麼隻給出去一瓶?”
沈澤咧了咧嘴:“我自有安排,小孩子彆多嘴。”
為啥隻給出一瓶?
這些惡女天天想著PUA人,還想榨乾我的價值。
不讓她坐牢坐到成親,咱心裡能舒坦?
咱愛好的是成婚,不是吃虧。
也該PUA回去了!
他推開門,將藥籃子奪過,把血瓶塞到阿憐手中,便直接準備關門。
阿憐趕緊攔住他:“姑爺,你就這麼討厭我?”
“你說呢?”
沈澤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為了抽幼漪的血,大半夜背著我找她,甚至還開出的通房的條件利誘,你沒有覺得自己很卑鄙麼?”
阿憐麵色一白:“???”
我?
為了抽薑幼漪的血?
卑鄙地開出了通房條件利誘?
還講不講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