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同。
所有的苦難自己都已經挺了過來，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他的幾句話而再次產生自卑的心理。
在賀家永不見天日的暗黑日子，她過夠了！
文芷勾唇一笑，嘴唇離開了茶杯，又緩緩的放回到了桌子上。
她看著賀老爺子一臉怒容，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賀家教了我什麼，你我心知肚明，什麼家教素養，我可都沒學到一點，唯一學到的，隻告訴我怎樣低頭示好，無腦聽話，甚至讓我下賤的去當男人的狗。”
“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真的以為可以讓我忘記曾經的一切嗎？”
“也是，像你這上了年紀的人啊，最會倚老賣老，把所有的過錯完全可以推到我的身上，讓我繼續背負著自責乾，對吧。”
說到後麵，文芷眼中的冷意逐漸顯現。
這些話她可以輕飄飄的說出來，但這每一句話，都讓她重新回憶起了當年不堪的過往。
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割著她的心，鮮血淋漓。
賀老爺子麵色尤為難看，卻也沒有產生半點悔過，更是把這些話忽略掉。
他哼了一聲，直勾勾的盯著文芷看。
“你也長大了，賀家當年無償的供養你，現在也該到了你回報的時候。”
回報？
真是好笑。
明明是想要她出賣自己的身體，結果偏偏把話說的這麼好聽。
人麵獸心的東西。
文芷翹著腿，雙手抱臂，身子微微向後靠了靠，一雙勾魂眼看向賀老爺子，果斷的拒絕著“不可能。”
“白眼狼！你可知賀家在你身上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當年我在賀家也不過是吃喝花了點錢而已，要是算上住的話，咱們現在也能算清，多少錢，我甚至可以雙倍，不，三倍還給你，但想讓我回報賀家，做夢！”
文芷落下手臂，看著一臉怒容的賀老爺子，緩緩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冷著一張臉。
“我現在的身價可不低，物質金錢，哪一樣我都不缺，而且，我早就已經不是賀家的人，你休想用這樣的理由捆綁住我！“
這種場麵在她無數個夢裡不知道夢到過多少次，等真的做到時，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感。
她不再多看賀老爺子一眼，說完過後便直接轉身離開。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她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和這個讓人反胃的老頭再多說一句。
門被推開又自動關上，賀老爺子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
原本他還有些生氣，可很快，賀老爺子又冷靜下來。
生氣可不是一個上位者該有的情緒。
賀老爺子眸子微沉，抬手輕撫了兩下自己的下巴，眼中逐漸露出了自信的神色。
當初是賀家收養了她，既然當年能夠將人掌控，如今也可以。
這麼好的一個苗子，要是不能為賀家所用，豈不是有些可惜？
更何況，賀家養女的身份，更能引起其他男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