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瀾唇角勾著壞笑，明知故問：“為什麼不能靜心做枕頭呢？”
葉溪背過身不答，霍如瀾從後麵隻能看見他通紅的耳尖。
“你背過身我都看不見你的臉了。”
“你長這麼好看都不讓我看看呐？”
“我在背後隻能看到你的耳朵和後頸，好紅啊，我想咬一口。”
“我可以咬嗎？”
“不讓咬的話那我可以嘬嘬兩口嗎？”
“你怎麼不說話啊？”
葉溪：……
葉溪能說什麼，他身上熱的都快冒煙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流.氓！！
葉溪把做枕頭的布料團巴團巴塞進袋子裡，抱著袋子拎著工具包往外走。
霍如瀾翻身起來跟在他後麵，“你去哪？”
“……我要去小鈺家做枕頭，在這裡我靜不下心。”
霍如瀾上前抓著他的手臂讓他停下，葉溪眼神飄忽不好意思去看他。
給葉溪穿好外套和鞋子，霍如瀾掐著他的腰將人抵在牆上，低頭在他唇上親吻。
許久，霍如瀾舔去葉溪唇角的水漬，又親了下他的唇角。
鬆開他的腰，霍如瀾摸摸葉溪的頭發，聲音有些啞意：“晚飯時間記得回來。”
葉溪胡亂點點頭，忽地整個人埋進他懷裡，額頭在他胸口亂蹭一通，再輕輕撞一下，撞完轉身跑出門外。
霍如瀾抱著手臂斜靠在門上，看著葉溪抱著袋子進了旁邊的彆墅，他才揉揉胸口笑出聲。
*
溫鈺坐在葉溪身旁，曖昧的用肩膀輕撞他，聲音有些調侃：“師兄這麼凶呀？嘴巴都咬腫了～”
葉溪臉上剛褪下的熱度又有升溫的趨勢，臉泛起紅暈，低頭抿著唇，肩膀輕輕回撞他。
溫鈺捧著肚子笑倒在他身上，“你和師兄好甜啊。”
“沒想到師兄這麼會撩，我還以為他會一直保持成熟溫柔來著，果然有老婆的男人都會不一樣。”
他又坐直身子跟葉溪說他剛認識霍如瀾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看見師兄的時候覺得他挺凶的，我當時剛入學，師兄就坐在報道登記桌前負責給新生做入學登記。”
“他其實也沒發脾氣，對我們的問題也有問必答，就是沉著臉，看起來很凶。”
說完溫鈺咯咯笑起來：“後來聽陸川寧說了才知道，師兄做登記一開始也很溫柔的，溫聲和氣的給新生認真解答問題。”
“但耐不住總是有膽子大的新生一個勁摸他手，問些非常奇奇怪怪十八.禁的問題，到後麵師兄都微笑不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溪聽完也跟著笑歪在沙發上，他已經能想象當時霍如瀾一頭黑線的畫麵了。
“後來跟師兄同個老師成了師門，認識久了發現師兄人真的特彆特彆好，他像我大哥一樣，在國外總是很照顧我。為人也大方謙遜，又成熟又溫柔，做事特彆可靠。”
溫鈺興奮的坐起來，抱著葉溪蹭來蹭去：“最最重要的是，他還給我介紹對象！！”
“我的天，我當時都震驚了，他把他的好兄弟介紹給我了！！一個帥氣儒雅的大帥哥！！師兄就是我和陸川寧的月老！！”
溫鈺說起這個整個人都冒幸福泡泡，抱過旁邊玩玩具的小崽子親親親，親完又放下。
小家夥癟著嘴眼淚汪汪，屁顛屁顛去找他的老父親告狀。
“現在看到你們之間的相處，才發現師兄還有另一麵。”
“你們倆真的好甜啊！！”
葉溪想到霍如瀾，不自覺的笑彎眼睛，“你和陸哥也很甜啊。”
溫鈺鼓著臉頰，氣哼哼的道：“他就知道欺負我，昨晚上就是一直欺負我，臭討厭鬼，我跟他一點都不甜！！”
話音剛落，溫鈺麵前被放了一杯牛奶。
陸川寧抱著孩子，先把另一杯熱牛奶遞給葉溪，說：“老霍發信息說讓你喝完一杯熱牛奶。”
葉溪紅了紅耳尖，這個霍如瀾……
他心裡甜絲絲的接過牛奶道：“謝謝陸哥。”
陸川寧又轉頭看向溫鈺微笑著：“甜牛奶，你喝口看看甜不甜，不甜還能加糖，保證很甜。”
溫鈺心虛地抱著牛奶喝，陸川寧問：“甜嗎？”
溫鈺：“……挺甜的。”
等陸川寧抱著孩子上樓，葉溪才笑出聲。
溫鈺幾口喝光牛奶，嘟著嘴控訴陸川寧：“你看你看，他總是欺負我，昨晚可凶了，凶還不讓人說啊。”
葉溪又捧著牛奶笑個不停。
*
一直到晚飯時間葉溪才回家，在一樓沒有找到霍如瀾，葉溪跑上二樓。
書房，霍如瀾穿著家居服，戴著黑框眼鏡坐在辦公桌前用電腦遠程開會。
雖然他爸在公司掌局，但有些重要工作還是要他來處理的。
會上的氣氛有些微妙，沒有人開口，都在低著頭看麵前的文件夾。
霍如瀾表情嚴肅，看著屏幕也沒有開口說話。
“霍如瀾霍如瀾……”
書房的門被推開，葉溪顛顛跑進來。
發現他在辦公，葉溪立馬停了聲音，站在原地不敢動。
霍如瀾抬頭揚起嘴角對他一笑，溫聲說：“你先等等，馬上就好。”
看向電腦時表情又變得嚴肅，他沉聲：“各部門經理回去重新整理好項目的資料，用最短的時間把項目收尾工作做好，再讓我發現你們各部門推卸工作，就都給我去人事部辦離職，公司不養閒人。”
“散會。”
霍如瀾摘下眼鏡，向後靠在辦公椅上張開雙手：“過來給我充充電。”
葉溪慢慢挪到他身邊，在他腿上坐下，抱著他的脖子，“你剛才有點凶凶的。”
霍如瀾環著他的腰，把臉埋進葉溪頸窩：“他們有些人趁我不去公司，工作都懈怠了，不訓他們他們都不知道收斂。”
靠在葉溪身上充滿電，霍如瀾抱著他下樓吃晚飯。
晚飯是藥膳，霍如瀾專門請藥膳堂的老師傅做的，為了給葉溪補身子。
葉溪吃了半碗就不想吃了，他攤在椅子上和霍如瀾聊天：“我們等會兒去逛超市吧，想去超市買東西。”
霍如瀾指指他麵前的飯：“去逛超市可以，晚飯要吃完一碗。”
葉溪抱著他的手臂，眼睛看著霍如瀾。
霍如瀾雷打不動，端起他的碗喂他：“你最近都不愛吃飯，你看看你體重都輕多少了？”
“聽話，吃一碗就可以了。”
葉溪見撒嬌沒用，垂著腦袋一口一口吃完霍如瀾喂的飯。
吃完飯還要喝碗補湯，好在湯的味道不錯，葉溪咕嚕咕嚕就喝光了。
霍如瀾給他揉揉肚子，抱起他把他放在體重秤上。
霍如瀾看著體重秤上的數據，默默轉頭去看葉溪。
葉溪對上他的視線有些委屈，“我已經吃碗一碗飯和一碗湯了。”
霍如瀾默默把他抱下去，再抱上體重秤。
……數據不變。
霍如瀾：“把你養胖是一件大工程……”
“……你總是長不胖，這讓投喂你的我很沒有成就感。”霍如瀾抱著葉溪上樓換衣服，聲音有點點頹然。
葉溪捧著他的臉嘬嘬嘬，“會胖的會胖的，過幾天就胖了。”
霍如瀾臉上的惆悵還是沒有散去，沉默地給葉溪換好衣服和鞋子，找出手機和車鑰匙，牽著葉溪出門逛超市。
“你就說吧，你吃什麼能長胖，我都給你買。”霍如瀾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趁著紅燈看了眼葉溪。
葉溪抱著肚子窩在座位搖頭，糯糯地說不知道呀。
霍如瀾一路惆悵到超市，停好車子，進了超市推著購物車跟在葉溪後麵。
“想去哪逛？”
霍如瀾看他轉悠半天，購物車還是空的。
葉溪跑到他身邊，不好意思地戳戳霍如瀾的腰。
霍如瀾抓住他亂戳的手，“那就去，但是先說好，不能吃的就不買。”
葉溪“啊”了一聲，“不可以買一點點嗎？”
霍如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說的一點點是多少呢？”
葉溪低頭捏捏霍如瀾的手指，語氣有些心虛：“一袋吧……”
“哼，”霍如瀾哼笑，牽著他往零食區去，“還以為你會說兩袋呢。”
葉溪笑盈盈地抬頭看他的眼睛：“那我可以買一袋了嗎？”
霍如瀾：“一袋可以，但是你隻能吃兩片過過嘴癮。”
葉溪喪著臉跟在他身邊不說話，霍如瀾彎腰湊到他耳邊輕聲說：“等會兒給你買小蛋糕。”
葉溪又揚起笑臉，“也可以，要兩個哦。”
他對霍如瀾比出個耶。
霍如瀾點頭輕笑：“可以，買兩個。”
葉溪拉著他的手到零食區，直奔擺放薯片的貨架。
他手裡拿著兩包不同口味的薯片，皺著眉頭猶豫不決。
“黃瓜……番茄……”
霍如瀾也不催他，靜靜扶著購物車站在他身側。
最後葉溪把番茄味的薯片放進購物車，把黃瓜味的薯片放回去。
霍如瀾挑眉：“不是更喜歡黃瓜味的嗎？”
葉溪又拉著他的手臂一邊往其他貨架走，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你喜歡番茄，不喜歡黃瓜。”
“你不會浪費食物，所以剩下的薯片你肯定不會扔，會自己吃掉的。”
霍如瀾微微愣神，他帶著葉溪停下來，認真地看著葉溪：
“喜歡黃瓜味就買黃瓜味的，順著你喜歡的來。葉溪，不用為了遷就彆人而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是我也不行。”
葉溪回視著他，掐著腰仰頭，同樣認真地說他：“為什麼不行？你又不是彆人。你也總是讓著我，那我讓你一下就不可以嗎？”
“而且我也喜歡番茄味，不像你，挑食，一點黃瓜都不吃。”
霍如瀾還沒來得及在心裡感動一番，就被他倒打一耙，他沒忍住捏捏葉溪的臉頰：
“怎麼好意思說我挑食？誰青菜不吃、胡蘿卜不吃，現在連飯也不愛吃。”
霍如瀾戳戳他軟乎乎的臉，給他起外號：“葉小挑。”
第28章 “但你隻能被我rua。”
“我沒有……”葉溪抱著霍如瀾的手腕貼上自己的臉，小小聲道。
霍如瀾順著他的動作，手背在他臉上撫了撫。
“你沒有你說話還這麼心虛？”霍如瀾拉著他回到原來的薯片貨架，拿起兩包黃瓜味薯片放進購物車，“葉小挑，以後再挑食，我就……”
剩下的話霍如瀾沒說，葉溪鼓著臉仰頭：“你就怎麼樣？又要說讓我喝白粥了是不是？”
霍如瀾牽著他往前走，順手從路過的貨架拿了兩袋葉溪喜歡的海苔放進購物車。
“我就哭給你看。”
他用最平靜地語氣說著最出乎意料的話，葉溪抱著小肚子低頭忍笑，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你不知道嗎，男人越哭越讓人興奮。”葉溪晃著霍如瀾的手臂，突然墊腳湊到霍如瀾耳邊悄悄說：
“其實我也有一點點喜歡看你哭，可好看了，梨花帶雨的。”
“哦？越哭越讓人興奮……”霍如瀾意味深長地低眸看了他一眼，“我也是呢，葉溪。”
葉溪臉上的笑戛然而止，這話從霍如瀾嘴裡說出來總覺得聽著怪怪的。
他收起笑，問霍如瀾：“我覺得你說的話好像有點怪怪的。”
霍如瀾唇角微勾，“有嗎？我跟你說的是一樣的話啊，哪裡怪了。”
葉溪還想再問，餘光瞥到什麼東西，想問的話又忘了，滿眼都是前麵貨架擺放的泡泡機。
他放開霍如瀾的手，抱著肚子噔噔噔跑過去，霍如瀾推著購物車跟在他身後快步追上去：“你慢點跑。”
葉溪站在泡泡機貨架前，眼睛直直看著他見過卻從未玩過的各種各樣的泡泡機。
霍如瀾追上來攬著葉溪的腰，皺著眉頭撫摸他的肚子：“肚子疼不疼？”
葉溪摸摸肚子，抱著霍如瀾的大手搖搖頭：“不疼。”
霍如瀾將下巴支在葉溪頭上，低聲無奈道：“下次不跑那麼快了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好～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我隻是很想買泡泡機……”
葉溪轉過身麵對霍如瀾，低著頭拉拉他的手，小聲懇求：“你能不能給我買泡泡機呀？”
“你喜歡的我都給你買。”霍如瀾輕輕抬起葉溪的下巴，讓葉溪看著他的眼睛：
“你不要難過，你看你眼睛又紅了，小哭包，你哭寶寶們也要哭哭了。”
葉溪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回去，拉著霍如瀾的手指指放在最上麵包裝最精美的泡泡機：“可以買那個最好看的泡泡機嗎？可能有點貴……”
“寶貝，我們家有錢，不用擔心這個，喜歡就買。”霍如瀾揉揉他的腦袋，取了兩個葉溪說的最好看的泡泡機下來：“我們買兩個，回去一起玩。”
葉溪抱著泡泡機包裝盒愛惜地輕撫，他舉起泡泡機給霍如瀾看，眼眸清亮，開心得像個小孩：“霍如瀾你看，我有泡泡機了！”
霍如瀾看著他又低著頭對泡泡機摸了又摸，心裡莫名酸澀：“喜歡的話明天我讓人再送幾個更好看更豪華的泡泡機過來給你玩。”
葉溪搖頭，對手裡的泡泡機愛不釋手：“一個就好了，我隻要一個。”
小時候在學校看身邊的同學都在玩泡泡機，自己也想要一個，跑回家拿出獎狀舉到媽媽麵前小聲問可以換一個泡泡機嗎，卻被自己的媽媽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淚眼朦朧間他看見她一臉厭惡，尖銳刺耳地責罵響在耳邊：
“你就知道買這買那，你不能體諒一下爸媽賺錢多辛苦嗎，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讀書還不夠嗎，我每天……”
對葉溪的謾罵和抱怨一直持續到他爸爸下班回家，媽媽的矛頭又指向爸爸。
這場爭吵最後的結局是爸爸摔門而出，媽媽坐在地上痛哭，聲嘶力竭地喊著：“……你又要去找那個狐狸精！！你個王八蛋，惡心貨！！……”
家裡的碗筷碎了一地，小小的孩子躲在角落自責哭泣。
一直以為是家裡窮，他想買泡泡機的話讓媽媽壓力崩潰，才導致父母的爭吵發生。
直到弟弟出生，他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嬉笑玩鬨，看著他媽媽給弟弟買各種各樣的玩具，包括那個他小時候想買卻被打一巴掌的泡泡機，葉溪才明白，不是家裡窮，他們隻是不愛他。
葉溪小時候還難過為什麼父母會這麼偏心，直到長大後無意聽到鄰居的大嬸說起他們家的事，葉溪才知道，原來他的出生就是錯的，他是爸媽的恥辱，弟弟是他們愛情的救贖。
*
臉上被人捏了一下，葉溪回過神，看著彎腰湊到他麵前的霍如瀾。
霍如瀾點點他的鼻尖，聲音輕柔：“又在想什麼呢？我們去逛逛其他地方，看看還有什麼想買的。”
葉溪抱著泡泡機揚起笑臉：“那我們去看看杯子，買情侶杯。”
“好～都依你。”霍如瀾牽上葉溪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推著購物車去另一頭買情侶杯。
這趟購物收獲滿滿，買了很多葉溪喜歡的東西，除了大部分是零食和生活用品，還有葉溪非說霍如瀾喜歡的水蜜桃裝飾品。
到他們結賬的時候，霍如瀾眼睛在收銀台右側擺放的小盒子上多看了兩眼，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葉溪恰好抬頭想和霍如瀾說話，看見他在看其他東西，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葉溪仰頭看看霍如瀾，再看看那堆東西，他伸手去拿了兩個，和收銀員說：“請把這個也加上吧。”
霍如瀾以為他拿的是小盒子，剛想說不要這個，定睛一看……是擺放在小盒子下麵的水蜜桃味口香糖。
他忍不住偏過頭扶額失笑，葉溪疑惑地側頭看他，道：“不用不好意思，喜歡就買。”
收銀員小姐姐曖昧地眼神在他們身上掃過，裝好東西將袋子遞給霍如瀾：“先生，您夫人很可愛。”
葉溪不明所以，但還是忍不住臉紅，害羞地抿唇說：“謝謝。”
收銀員小姐姐笑得更曖昧，“不客氣哦小哥哥。”
霍如瀾笑著付完錢，一手拎著一大袋東西，另一隻手牽著葉溪走出超市，準備去買蛋糕。
“……你們好。”
身後傳來陌生聲音，霍如瀾下意識把葉溪攬進懷裡，回頭一看才知道是個短發女生。
霍如瀾帶著葉溪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微笑道：“你好，請問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女生靦腆地擺擺手說：“不是的。”
她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霍如瀾不解地接過，葉溪也湊過頭去看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他和霍如瀾。
照片裡，葉溪舉著泡泡機包裝盒彎著眼睛和霍如瀾說話，霍如瀾垂眸溫柔看著他，嘴角輕勾。
女生微微鞠躬解釋道：“非常抱歉沒有經過同意就拍了照片，我是一名攝像師，逛超市的時候看見你們的相處，覺得很溫馨，所以忍不住拍了下來。”
說著女生還有些緊張：“如果不介意的話，這張照片請收下吧。”
“謝謝你呀，照片我們很喜歡。”葉溪從霍如瀾拎著的袋子裡拿出一大根彩虹棒棒糖遞給女生。
霍如瀾又從袋子裡拿出一袋水果給女生，笑著道：“照片我們收下了，謝謝你。”
女生抱著一袋進口水果和一根彩虹棒棒糖，看著他們開車遠去。
她拿出手機開心地發信息和朋友分享今天的經曆。
*
葉溪坐在後座拿著照片看來看去，絮絮叨叨地和霍如瀾說話：“小姐姐拍的好好呀，我好喜歡，回去要放進相冊裡。”
“我也覺得拍得很好，我也很喜歡，還有，”霍如瀾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現在光線不好，一直看很傷眼睛，回去再看，先放好。”
“好。”葉溪又看了兩眼，才把照片小心地放進自己的口袋裡，輕輕在口袋拍一拍。
霍如瀾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車子平穩行駛，“現在可以先想想等會兒想買什麼口味的蛋糕。”
“買水果蛋糕和水蜜桃蛋糕，我們一人一個。”
霍如瀾抿唇，握方向盤的手又緊了緊，“你想吃水蜜桃蛋糕嗎？”
葉溪反問他：“你不想吃嗎？”
“……想。”霍如瀾耳尖微紅，瞧著有些不好意思。
葉溪在後麵輕笑，霍如瀾耳尖更紅。
牽著葉溪進了自己常去買的蛋糕店，霍如瀾讓他先在旁邊坐著等會兒，自己去拿蛋糕。
店裡柔和的燈光灑在葉溪臉上，纖長的睫毛垂下，葉溪抱著小肚子靜靜坐在位置上，聽到店裡員工的竊竊私語，對他投來的目光包含善意。
“……霍總來買蛋糕那麼多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霍夫人呢。”
“……是個奶係小哥哥耶，可愛，想rua。”
“……快彆說了，他都臉紅了。”
葉溪微紅著臉對她們揚起笑容，靦腆地點點頭。
霍如瀾提著兩個小蛋糕回來，看葉溪抱著肚子臉頰微紅，他挑了下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不遠處假裝低頭乾活實則眼睛時不時偷瞄過來的員工。
霍如瀾走到葉溪身邊把他扶起來，牽著他上車回家。
“她們有說些什麼嗎？你臉很紅。”霍如瀾把車停好，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葉溪身後進屋。
葉溪不好意思道：“她們說我可愛，想rua。”
他問霍如瀾：“rua是什麼意思呀？”
霍如瀾放好東西，伸手在他頭發揉一揉，“這就是。”
“還有，”霍如瀾抱著葉溪，埋頭在他懷裡深吸一口，摸摸他的側腰，“這也是rua。”
“但你隻能被我rua。”
第29章 “那我給你也做一個吧。”
葉溪紅著臉緩緩伸出手環住霍如瀾的腰，把臉埋在他心口，輕聲細語：“隻給你rua。”
霍如瀾心裡一軟，忍不住低頭狠狠嘬一口他的臉頰，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他彎腰托起葉溪的小屁股，抱著他去客廳玩泡泡機。
葉溪盤著腿坐在沙發拆泡泡機的包裝盒，把泡泡機給旁邊看他的霍如瀾，然後雙手乖巧搭在霍如瀾膝蓋，不好意思的說：“霍如瀾，我不會，你能幫我安裝好嗎？”
霍如瀾側頭在他唇角親了親，聲音輕柔道：“當然可以了寶貝。”
葉溪貼在霍如瀾的手臂上，歪頭看著他熟練的裝上電池，再裝泡泡液。
裝好後他遞給葉溪，葉溪小心翼翼地接過，又看著霍如瀾安裝好另一個泡泡機。
“來，我教你。”霍如瀾從後抱著葉溪，兩個泡泡機舉起對準一個方向。
霍如瀾：“biu～”
葉溪被他可愛到，邊笑邊扳動開關，無數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泡泡吹出，客廳霎時間成了夢幻泡泡屋。
他轉頭親在霍如瀾的下巴，隨後歡呼著跑進一堆泡泡裡玩。
霍如瀾摸他親到的地方，眼睛含笑，舉起手裡的泡泡機在葉溪頭頂吹出泡泡。
葉溪玩累了又跑回霍如瀾身邊，臉上紅撲撲的冒著熱意。
霍如瀾把他扶到沙發上坐好，不讓他繼續跑動，就怕他肚子不舒服。
“你坐在沙發玩，我去廚房弄點東西。”
葉溪點頭乖乖應好，霍如瀾揉揉他的頭離開。
葉溪靠在沙發上繼續吹泡泡，好一會兒霍如瀾還沒回來，他偏頭看著廚房忙活的男人。
葉溪看看泡泡機，又看看霍如瀾。
霍如瀾正戴著圍裙熬湯，背後撞過來一個圓鼓鼓的小肚子，腰上伸進兩隻白皙手臂抱住他的腰，兩隻小手滑進衣服在他腹肌上上下下滑動，還耍流氓似地捏捏他的腹肌。
葉溪從一側探出頭，看了一眼又縮回去，額頭蹭蹭霍如瀾的後背。
霍如瀾莞爾，他伸出手將那兩隻耍流氓的小手包住，“這是耍流氓呢？”
葉溪紅著耳根又探出頭看：“你為什麼要熬湯呀？”
“給你喝的，醫生說補補身體。”霍如瀾將火調小慢慢熬，摘下圍裙牽著葉溪上樓洗澡。
“先洗澡，洗完澡就能喝了。”把葉溪放進浴缸裡，霍如瀾坐著小凳子從旁拿過洗澡工具又開始給他洗洗刷刷。
葉溪任他擺弄，讓抬手抬手，該抬腳抬腳。
不過他很好奇：“霍如瀾，每次都是幫我洗澡，你怎麼不跟我一起洗呀？”
後背擦身的動作一頓，葉溪聽見身後一聲低低的笑，還有霍如瀾漫不經心的話語。
他問：“你確定要問這個問題嗎？”
葉溪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問，他回頭，卻對上霍如瀾深沉的雙眸。
葉溪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為什麼，轉過頭不再說話。
霍如瀾揉揉他泛紅的耳尖，好笑地說他：“葉小挑啊葉小挑，問了又害羞，害羞了就不跟我說話。”
葉溪撈了把浴缸的泡沫吹著玩，微紅著耳根不承認：“我沒有不跟你說話……”
霍如瀾哼笑一聲也不說話，葉溪不知道他信還是不信。
隻是後來霍如瀾在麵對麵給他穿衣服的時候突然俯身親在他唇瓣上細細摩挲，完了還淡淡說了句：“嘴，硬的，但很甜。”
葉溪麵色漲紅，等霍如瀾給他穿好衣服就轉身噔噔噔出去了，踏步的聲音還挺大，像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可可愛愛的，小孩子一樣。
一想到幾個月後會有兩個像葉溪一樣的小崽崽，霍如瀾心裡就軟了一片。
他低頭輕笑，眼裡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期待，但一聯想到葉溪的身體，他眼底又劃過焦慮，心裡開始不平靜。
深吸氣，霍如瀾用冷水洗了臉，恢複平時的表情才走出去。
出去的時候葉溪正摸著肚子感受寶寶的胎動，看見他出來，葉溪朝他撅撅嘴，抱著肚子轉個身背對他。
霍如瀾好笑，抱著手支著浴室門看著葉溪的背影。
葉溪疑惑轉身，對上霍如瀾帶笑的眼睛，又慌忙轉回頭。
霍如瀾走過去，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抱住他的腰歪頭親親。
葉溪裡裡外外被他親了個遍，羞的鑽進被窩不出來。
霍如瀾倒是心滿意足，將他蓋住頭的被子向下拉開些，說：“你等會兒，我去端湯上來。”
腳步聲漸遠，葉溪拉下被子一角偷偷掃視，確定霍如瀾走了他才氣哼哼掀開被子坐起來揉揉胸口，嘴裡嘟嘟囔囔地罵著：“……臭霍如瀾，又咬我，這麼凶。”
霍如瀾端著一碗湯和一杯牛奶上來的時候，葉溪還在側對著他揉胸口。
他走過去將東西放下，坐到床邊左手攬著葉溪的肩膀，右手附上他胸口幫他揉揉。
霍如瀾低聲道歉：“對不起，剛才沒忍住，咬疼了？我給你揉揉，你彆氣。”
葉溪瞪他：“都怪你。”
霍如瀾低聲下氣：“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忍住耍流氓了，寶貝彆氣。寶貝太香了，沒忍住咬了一口，寶貝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下次我輕點。”
葉溪越聽越覺得臊得厲害，推開他的手不要他幫忙。
霍如瀾死皮賴臉湊過去舔了下葉溪通紅的臉，才滿足的起身將旁邊的湯端過來。
葉溪氣歸氣，但該喝的還得喝。補湯的味道一般，葉溪就著霍如瀾的手喝了一大半就喝不下了，霍如瀾把剩下的湯喝完。
葉溪喝完打了個飽嗝，然後肚子就被寶寶踢了一腳。
也不知道是哪個崽崽，輕輕柔柔的一腳，像是怕把小爸爸踢疼了。
葉溪垂眸溫柔撫摸肚子，不計前嫌地拉著霍如瀾的手放到肚子上讓他感受寶寶打的招呼。
不知道是換了一個崽崽，還是知道這是大爸爸所以太開心，這次踢的力度大了點，霍如瀾感覺手下的肚皮鼓了個小包，這個小包動了動，又沉下去沒了動靜。
霍如瀾樂壞了，把臉貼在葉溪肚子上，被寶寶踹了一腳。
他抬頭看向葉溪，眼睛濕潤著，嘴角卻揚起，聲音溫柔地和葉溪說：“寶寶們好可愛，像你。”
葉溪手指撫過他的眼角：“也像你。”
霍如瀾把臉埋在葉溪懷裡，手附在他肚子上，卻沒有再感覺到胎動。
“現在才五月左右，胎動不是很頻繁。”這是孕檢的時候醫生說的，葉溪記得。
霍如瀾在他懷裡點頭，他知道的，他就是太高興了。
許久，他才從葉溪懷裡出來，聲音沙啞：“牛奶還喝嗎？”
葉溪：“喝的，睡覺了再喝。”
“那我下去先熱著。”霍如瀾又端著碗和牛奶下樓，葉溪躺在床上閒著無聊，拿著白天沒有做完的小枕頭繼續繡。
霍如瀾上來的時候看見他低著頭繡枕頭的花邊，沒說什麼，隻是把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讓光線更明亮。
他去衣櫃拿睡衣準備洗澡，隨口問了句：“下午不是在小鈺家做好了嗎？”
葉溪心虛，聲音小小聲地回答：“沒有，下午光顧著跟小鈺聊你的事情了。”
“我的？”霍如瀾拎著睡衣回頭：“聊我什麼了？”
一想起來又覺得好笑，葉溪咯咯地在床上笑得東倒西歪。
霍如瀾走過去捏捏葉溪的下巴，把他手上的針拿走，怕他不小心紮到手。
被捏也不影響他繼續咯咯笑，他抱住麵前的腰，埋進去笑得肩膀聳個不停。
把霍如瀾都樂笑了：“不是，你倒是說啊。”
“說他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聽完他說的話，霍如瀾臉上多少有些窘迫，他轉過頭咳了兩聲，解釋道：
“是我不太習慣而已，他們並沒有惡意，隻是國外環境比較開放，所以遇到喜歡的人他們會大膽表達心裡的好感。”
葉溪仰頭看著他清雋的臉，深邃迷人的眼睛滿是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
葉溪情不自禁道：“我能理解，因為你真的很有魅力。”
短短一句話讓霍如瀾愣神，他緊抿嘴唇，睫毛輕顫，少見的純情得像情竇初開的大男生一樣不自覺地傻笑，他低頭親吻葉溪的額頭，笑著說，能得到愛人的肯定，他很開心。
*
隔著浴室門還能聽到裡麵的哼歌聲，葉溪垂眸繼續繡枕頭，嘴角微微勾起。
霍如瀾擦著頭發出來，葉溪的枕頭還沒繡好。
他吹乾頭發躺到床上，側頭親親寶寶，額頭貼著葉溪的腰和他閒聊。
“……之前說好的帶你去旅遊，現在暫時去不了，我們生完寶寶了再去，地點隨你定，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好呀。”葉溪把最後一針繡好，把小枕頭給霍如瀾看，“你看我做的枕頭怎麼樣？”
霍如瀾坐起身拿過來左右看了看，偷偷瞥了眼葉溪，誇讚說：“做的真漂亮，寶寶肯定會喜歡的。”
他指著枕頭的花邊：“你看，這花邊，繡的多漂亮。”
他又拍拍軟乎乎的枕頭：“看，多軟和，寶寶肯定喜歡。”
霍如瀾將枕頭上上下下誇了個遍，就是沒誇枕頭四邊整齊，偏偏葉溪被他誇的飄飄然，也沒注意他掠過了枕頭的整齊度沒誇。
葉溪不好意思地抿著唇笑：“那我給你也做一個吧。”
“真的嗎？”霍如瀾意外地看著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興奮的摟著葉溪親親親，“謝謝寶貝，我很喜歡，辛苦寶貝了。”
整不整齊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老婆親手為他做的枕頭，親手做的。
這是穆丞陽暫時得不到的待遇，做好了就拍照片跟他炫耀炫耀，讓他羨慕嫉妒恨。
第30章 “你……你可以把我當成他的替代品。”
為了給霍如瀾做枕頭，加上入夏了外麵熱，霍如瀾不讓他出去亂跑，葉溪這個星期就沒再出門。
其實做一個枕頭不用那麼久，隻是葉溪有私心，想給一家四口都做同款枕頭，所以做大枕頭時速度慢了點。
枕頭做好的時候霍如瀾在陽台背對著他和霍成鬆打電話，葉溪從沙發上下來光著腳抱著枕頭想跑過去給霍如瀾瞧瞧。
結果剛下沙發沒走幾步，霍如瀾背後長眼睛似的：“鞋子穿上。”
葉溪又屁顛顛地跑回去把鞋穿好，才抓著枕頭跑過去。
電話那頭，霍成鬆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他道：“這幾天天氣熱，你照顧好小溪。”
“知道了爸。”霍如瀾看著抱枕頭過來的葉溪，嘴角不自覺勾起，張開手將人攬進懷裡。
知道他在打電話，葉溪也不出聲，眼睛亮亮地舉著枕頭給霍如瀾看，等待誇獎。
霍如瀾含笑著低頭親吻他的臉頰，無聲地說真好看。
又和霍成鬆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霍如瀾收起手機，雙手抱住葉溪的腰：“枕頭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寶貝，寶貝辛苦了。”
說著霍如瀾又親了下他的唇角，葉溪還沒來得及開心，霍如瀾又道：“還有，葉不聽，這是我第五次發現你光著腳走地板了。”
繼葉小挑之後，葉溪又多了個外號叫葉不聽。
起因是最近天氣熱，加上懷孕身體怕熱，葉溪就很喜歡冰冰涼涼的東西。
霍如瀾不給開空調，葉溪就光著腳貼貼涼涼的地板，被霍如瀾抓到幾次以後還是不聽話，氣得霍如瀾脫口而出‘葉不聽’。
對此葉溪很不服氣，現在就是，他抱著手和霍如瀾對視：“太熱了，你又不給開空調。”
霍如瀾無奈：“現在才入夏，天氣不是很熱，而且春夏交替的時候吹空調，你是想感冒又去打屁股針了是嗎？”
“還有，我給你買的涼被你不要，就要喝冰的飲料。”
“我說要把其他地方鋪地毯你也不讓，你就喜歡光著腳貼地板。”
“地板多涼啊，寒氣一陣一陣的，一會兒不看著你你又玩地板，葉不聽，你這是想氣暈我嗎？”
“還笑呢，我都要氣死了。”霍如瀾揉揉發燙的太陽穴，打了兩下他的小屁股，抱著葉溪回客廳。
葉溪不好意思地在霍如瀾後背給他順氣：“原來我這麼不講理呀？”
霍如瀾看了他一眼又偏過頭，繼續控訴：“何止呢，短短幾天時間，牛奶溫的也不喝，湯熱的也不喝，飯菜熱的也不吃，晚上睡覺也不讓抱。”
霍如瀾越說，葉溪越羞愧。
他拉拉霍如瀾的衣袖，保證道：“我喝湯喝牛奶，飯菜也吃，你彆氣。”
霍如瀾轉頭盯著葉溪的眼睛：“晚上睡覺呢？”
這個葉溪拒絕保證，他偏過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霍如瀾。
霍如瀾：“……”
很好，又把霍如瀾氣走了。
葉溪偷偷從沙發後探出腦袋，看著廚房裡溫牛奶的男人。
坐回沙發上，葉溪撫撫又鼓了一圈的小腹，小小聲地問：“你們也覺得熱對不對？”
肚子鼓起兩個小包作為回應，葉溪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我也覺得。”
他捧著肚子皺眉頭：“可是大爸爸好像生氣了怎麼辦？”
“親親就好了。”聽見聲音，葉溪回過頭，霍如瀾拿著牛奶走過來在他身側的位置坐下。
霍如瀾拿著牛奶，不放下也不給葉溪，就目視著前方，像在等待什麼。
葉溪湊過去在他臉上嘬了一下，然後觀察霍如瀾的反應。
果然，霍如瀾把手裡的牛奶放到葉溪的手裡，自己又起身去廚房洗水果。
葉溪抱著牛奶喝了一口，垂下的眸子劃過笑意。
幼稚的霍如瀾。
午睡的時候霍如瀾陪葉溪一起躺了會兒，聊到和霍成鬆打的電話，霍如瀾側身支著頭看向葉溪，一手搭在他小腹上輕輕撫摸。
“下周有個宴會，剛好碰上我爸媽的結婚紀念日，他們要出去旅遊，所以下周的宴會由我出麵，在他們回來之前我還要去公司工作。”
他手指向上撫到葉溪的臉，輕輕碰了碰：“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葉溪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我不去，我在家等你。”
霍如瀾頓了頓，繼續在他後背輕拍哄他入睡，輕聲說了句好。
*
宴會當天下午，霍如瀾做好造型在落地鏡麵前整理衣服，葉溪就靠在床上喝牛奶，眼睛卻看著霍如瀾。
自從霍如瀾放下工作在家陪他，葉溪就沒見過霍如瀾穿正裝了，平時出去玩或者孕檢霍如瀾穿的都是休閒裝，在家就穿睡衣。
現在乍一看到霍如瀾穿著昂貴的黑襯衫在落地鏡前曼斯條理垂眸挽袖口，葉溪不免心動得厲害。
芝蘭玉樹般身材頎長，氣質溫和優雅，眉眼雋峭，垂眸時還能看見又濃又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是殷紅的唇，再往下，下頷線條優美，輪廓深刻清俊。
定製的黑襯衫配上冷白皮，戴著名貴手表，矜貴優雅的世家公子……
葉溪越看越迷糊，嘴角忍不住翹起，是他的。
霍如瀾一直在通過鏡子看葉溪，見葉溪盯著他的背影越看越癡迷，他低頭輕笑，早知道就天天穿黑襯衫了。
霍如瀾整理好衣服轉身走到葉溪身邊，將他喝完牛奶的杯子拿去洗乾淨放到一旁。
抬起葉溪的臉低頭吻上去，霍如瀾道：“我會早點回來，給你買蛋糕，你乖乖在家玩，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不要怕麻煩，知道了嗎？”
“在家關好門，我安排了保鏢在附近，你一個人在家我總是有點不放心。”
葉溪捧著他的手把臉貼上去，乖巧地點點頭。
霍如瀾看著心軟，又抱著他親了會兒，直到時間不夠了，霍如瀾才放開他。
他下了趟樓，把水果端上來放到葉溪那邊的床頭櫃，又去倒了杯溫水放在旁邊，平板也拿過來給他調到喜歡的綜藝。
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一切，霍如瀾才出門去參加宴會。
葉溪站在窗前看他上車離開，眼裡有些不舍。
*
霍如瀾一入場便萬眾矚目，賓客紛紛舉著酒杯靠過來與之寒暄。
“霍總，好久不見了。”
“霍總，我這邊有個項目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霍總……”
霍如瀾也從服務員手裡拿過一杯紅酒與賓客相敬，帶著微笑溫和有禮的回答問題。
來來去去各種寒暄都有，唯獨沒人問霍如瀾為什麼最近很少出現在社交場所。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霍如瀾經常帶著他的愛人外出吃飯遊玩，穿的還是休閒裝，明眼人都知道是在陪老婆。
彆人不敢問，但穆丞陽敢啊。
他一手搭在霍如瀾肩上，語氣頗為咬牙切齒：“怎麼了霍總，這次宴會都沒帶上弟妹一起來啊？好無情的老東西，白白給你做了個枕頭。”
自從上次霍如瀾一個勁發照片跟他炫耀葉溪親手做的枕頭，穆丞陽看著眼紅傻嗬嗬地去找顧清讓他也做一個給他，結果被顧清趕去沙發睡了一星期沙發以後，穆丞陽看霍如瀾死活不順眼。
“他不願意來，在家看綜藝呢。”霍如瀾抖開肩膀的手，離他遠點：“一股香水味，你彆靠我太近，回去我不好解釋。”
說完他又掃了眼穆丞陽的肩膀嗤笑：“居然還有口紅印，你也不怕回去顧清撕了你。”
穆丞陽大驚失色，扯著衣領看：“我冤枉啊！什麼時候蹭到的？！”
他上前抓住霍如瀾的衣服，纏著他：“宴會結束你跟我回去幫我做證，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霍如瀾被他纏的實在頭疼：“行行行，我去我去。”
穆丞陽不放心，又扯著霍如瀾陪他上樓換件衣服。
頂著個口紅印還不知道彆人怎麼誤會呢，到時候顧清就要抱著孩子回娘家了。
穆丞陽在休息室的換衣間裡頭找衣服換，霍如瀾坐在沙發上跟葉溪發信息問他想吃的蛋糕。
【葉不聽：我都可以的，但如果是冰淇淋蛋糕就更好了~】
【葉不聽：托腮可愛.JPG】
霍如瀾眼裡漾著笑，回複過去：
【霍不氣：現在還涼著呢，不可以吃冰淇淋，換一個。】
【葉不聽：倒地哭泣.JPG】
看著他發過來的表情包，霍如瀾一個個添加到自己的微信表情裡，他低頭正打著字，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又反鎖。
看著走進來的人，霍如瀾臉一下子就冷下來。
像是沒看見他的冷臉一樣，來人徑直向霍如瀾走過去。
白色薄衫將他纖細的腰肢勾勒得若隱若現，白皙的肌膚配上楚楚可憐的麵容，像一朵乾淨純潔的小白花。
這副樣子要是換成其他男人可能會為之動容，但霍如瀾不會。
他冷臉看著麵前這個動作神態都在刻意模仿葉溪的男生，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警告他：
“看在小時候資助過你的份上，遊樂園跟蹤的事情我沒有追究，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容忍你，程蘊。”
程蘊對他眨眨眼睛，咬著唇，神態與葉溪相似，他小聲道：
“如瀾哥哥，他現在懷著孕，不太方便的。你……你可以把我當成他的替代品，我不會說出去的，隻要能待在哥哥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邊說邊靠近霍如瀾，霍如瀾站著不動，看著人靠過來。
程蘊以為他被動搖，心裡暗暗激動。
他墊腳雙手纏到霍如瀾後頸，看著像是想摟著霍如瀾的脖子靠在他懷裡。
霍如瀾在程蘊靠進懷裡的一瞬間掰過他的雙手用力攥緊，猝不及防的狠勁讓程蘊疼得五官扭曲，他手裡的東西被霍如瀾奪走。
拿到東西霍如瀾便推開他，程蘊倒在地上臉色蒼白，頓時爬起來衝過去想把霍如瀾手裡的東西搶回來。
霍如瀾伸手擋住他，細細觀察手裡的東西，看著像一枚芯片。
這東西很小，呈透明狀，要是不細看都不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