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怎麼和家族鬥她的失敗在他人眼中是徹底的無法翻身的。
失去丈夫失去孩子失去朋友失去下屬一無所有。
她該再為自己找一個倚仗比如男人也最好是男人。
然而她沒有。
五條千風摸了摸五條悟的腦袋“這才幾天就叫媽了?”
五條悟躲開他的手往前座爬去。
五條千風從懷裡摸出幾顆糖沒濕他丟給悟和冬陽笑嘻嘻的說道“太遺憾了我以為悟會叫我聲哦多桑呢。”
悟:“占便宜的怪大叔。”
千風:“……”
千風磨牙“小心你長成不討人喜歡的怪小孩兒。”
悟摟住冬陽的胳膊吐了吐舌“才不會呢媽媽會一直喜歡我。”
“呦嗬。”五條千風樂了“精神那麼好完全沒被嚇到嘛。”
五條悟若有所思“感覺……比較有趣?”
“嗯?”
“拙古的真麵目——這個。”五條悟言簡意賅他眼神微妙的看向千風“而且怪大叔你的演技好浮誇。”
五條千風咬牙切齒“我才二十多歲我才不是大叔。”
幾人含著糖這一刻是品味著同樣的甜意的。
“接下來呢?”五條千風覺得自己總是問這句話“你把事情鬨這麼大怎麼收場?”
“收場?”冬陽笑了一聲“負責收場的又不是我有的人比我更急。”
***
五條拙古死了。
如果把五條家比作公司他算是一個中上層領導如今和心腹一起慘死港口整個家族的氣氛都變得古怪微妙起來。
五條茂第一個不乾動他的人相當於動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被茶水嗆得肺都要咳出來然後便驚怒的要求徹查此事並且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就要將參與此事的警官剝去職位等待牢獄之災。
“開槍的是哪幾個人穿個衣服就把自己當成人了?!拙古隻是去港口不管他是去探風的還是去見朋友的被卷入警方和黑手黨的火拚無辜喪命這種事情難道就要這麼算了嗎?!”
五條家主扶著額頭最後還是傾向於他。
因為他說的沒錯五條拙古是無辜的。
在他們的視角下五條拙古可能是帶著心腹去港口見了
誰,意外被卷入了火拚。
特彆準三級咒術師,雖然弱小,但是畢竟是咒術師,且是禦三家的高層,這種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要賠償,我該得到賠償!”
“政府應該向我們道歉!”
不管是給錢,還是給特權,這就是一個咒術師的性命能得到的東西。
政府和咒術界的關係就像是禦主和從者,但從者並不是完全忠誠於禦主的,禦主給予從者金錢,權力,地位,從而驅使從者為自己效勞,而這段關係中,若是由哪一方做得不好,那麼條約便要進行相應的更改。
要麼政府給予更多的補助,要麼咒術界讓步。
比起五條家想要得到的“公正”,民眾最關心的是當晚發生的火拚。
網上關於此事的熱度很高,因為京都向來是治安得當的地方,即便當下暴走族橫行,最多發生的也就是聚眾鬥毆打出人命的暴力事件,在很多人眼裡他們自食惡果,普通人隻要不參與不圍觀就沒事,但現在的事件性質是黑惡勢力與正方的槍械對峙,是能鬨得人心惶惶的恐襲。
相比起冬陽曾經挑起的“離婚奪子”輿論,這一次事件的性質顯然上升了不止一個層級,不少人親自去警局問候,了解事情詳細經過,逐字逐句的分析警方的通報。街上的行人明顯對不良少年更加提防,甚至有人會專挑落單的不良少年數落謾罵,將最近的恐慌煩悶等負麵情緒全都轉移給特定的對象,這個情況有些惡劣,但也是社會演變的必然結果。
不良少年會被淘汰,這盛行的暴走族文化將會遺失在時間的洪流中。
因為怕被人挑食打罵,不少中學生都把飛機頭剃掉,要麼便是和朋友結伴出行更為團結,但他們多少都開始思考——不良到底是什麼。
被人恐懼,被人唾棄,似乎不再是帥氣勇猛不羈的形象。
但不良到底會在眾人心中落下怎樣的印象隻是潛移默化的一部分,人們更為關心這次事件的結案,
警察是否死傷,黑手黨是否被捕。
“參與行動的警察都沒有事,但是聽說有一家人跳海失蹤了,打撈了兩天都沒有找到人。”
“攜帶非法槍支且製造過多起暴力事件的伊藤沼被捕了,其部分同夥還在潛逃,但漸漸能根據被捕人的供詞找出來。”
“乾得好,他拿的槍都從警察那裡奪的吧!那位在巡邏時被棒球棍敲到重症監護室如今還沒有醒來的警官先生!”
“聽說有無辜群眾死了……”
“什麼?!”
“警察失手了……!”
警察殺死了普通人。
這條新聞不知是誰透露出去的,總之是內部的人走露了風聲,這算是官方力量的失職和失信,是一個組織乃至國家的最看重的東西。
五條家借此向總監部邁出了一步。
他們想要更多的分權,雖然不能一下子將其他兩家壓下去,但也能……
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在政府發現對方騎驢上臉卻無理可辯時,他們收到了新的“證據。”
那是五條拙古密謀殺人,將其從受害者變為犯罪者的證據。
談話的錄音,以及遊走在各個夜總會的“萬事屋”提供的人證,定金,以及被捕的伊藤沼等人為了減輕罪行所上述的供詞。
所有一切都在指控五條拙古是殺人者。
外界的人看不出來,但是相關人員能一眼看出五條拙古的真正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