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冰箱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使他會做果醬,但這水果…還是得自己出去買啊!
如果說,要出門的話,那他就完全沒有必要費時費力地去做那些醬了,直接買冰淇淋就是最優選了。
“啊…”在聽到王衍山偷懶的提議之後,美波臉上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失落,隨後她翻了臉,將右手比劃成手槍狀指著衍山,“你!真的!不!給我做刨冰吃嗎!?”
“買來的也很好吃嘛…”衍山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話裡話外都是拒絕的意思。
美波將左手放在右手上,嘴裡發出“哢噠”的上膛聲,“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她極力壓製住話裡的笑意,板著臉脅迫道。
衍山雙手抱住胸口,“好害怕哦~”
感覺到自己被輕視了的美波勃然大怒,朝著衍山連開數槍,一時間槍擊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啪!”“啪啪!”“啪啪啪!”
“啊!”“好痛!”“快死了!”衍山配合著扭動著身子,最後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將腦袋擱在了桌上。
美波將食指放在衍山的上唇邊,探著他的鼻息,“真死了?”
沒動靜。
隨後,她把手指捅進了衍山的鼻孔。
“做!給你做!大小姐你都從哪裡學來的奇怪行為!”如果說之前的慘叫是出於自己對妹妹的寵溺的話,那現在的慘叫聲隻能說,非常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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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去騎一下自行車,你先在店裡等我一下。”王衍山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己的鼻子,那直通大腦的酸爽還沒有過去,他半眯著眼睛對美波叮囑著。
美波遞過去一張紙巾,“不用啦,我叫了美月一起,不然等會回來的時候你又要因為我們把你丟在超市生氣了。”對於衍山上次生氣的事,她可謂是心有餘悸,隻敢在安全區反複橫跳。
雖說捅鼻孔這種事似乎已經超過了安全區的範圍…但隻要衍山表哥現在沒生氣,她就還在安全區裡。
最近的超市離衍山家的店並不算特彆遠,走路隻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但在這種天氣下,兩人都不願意在太陽下多曬一秒。
於是在吹過空調後,智商又占領高地的他們倆決定坐電車去電車站附近的超市,即使這樣隻能減少五分鐘的路程。
兩人一進電車站就看見了正貓在空調出風口的美月。
兩個許久不見彼此的少女在見麵之後,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衍山則是坐在一邊隨意地聽著她們聊天。
他曾經嘗試過加入她們,但他一句話都插不進去,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恰巧和她們一路的路人。
“對了,美月不是報名了鳥居阪的甄選嗎?有結果了嗎?”
美波的問題讓衍山不由地豎起了耳朵,這件事他在好幾天前就想問了,但他又怕自己的問題刺激到美月,因此遲遲不敢開口。
“我連書麵申請都沒有通過。”美月撇了撇嘴,她的語氣似是尷尬似是不忿,但沒有失落與難過,這讓衍山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沒關係,說不定下次又會有某個偶像組合的甄選,然後美月就進了呢?”美波尷尬於自己這張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嘴,給自己找補道。
美月點頭附和道,“嗯!也許吧。”
在得知自己書麵申請都沒有通過時,她的內心其實並不難過,隻是因為覺得有些尷尬才沒有主動告知身邊的人。無論是維持現狀,還是通過甄選成為偶像,對她來說,都很好。
但她並不會沒有眼力見地和美波說,她的安慰沒有絲毫的用處。
隨著電車到站的聲音響起,衍山一行人下了電車,正準備出站時,就看見了正貓在空調出風口的陽一。
“你咋在這?”衍山一臉狐疑地看了看陽一,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美波。
美波坦率地接受了衍山目光的審視,“我怕你一個人拿不過,所以就把陽一醬叫過來了。”
這都叫上醬了?王衍山目瞪口呆,所有抗議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眼中充滿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