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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流淚?”王隍眼睛酸楚,伸手觸摸後,方才看到是血色。
“是我的幻覺嗎?”王隍看周圍的顏色並沒有變化,隻是自己這樣而已。
林晷回首,看著王隍問:“怎麼?”
“我這……”
“怎麼?”
“你看不到?”王隍伸手將血跡遞出,林晷伸頭,問:“看到什麼?”
林晷嗅了嗅,然後舔了下,苦著臉說:“你是不是拉屎沒用紙?”
“額?”王隍看著手指上原封未動的血跡,說:“奇怪。”
林晷見自己的惡俗笑話竟然沒有得到回複,於是說:“你看到了什麼?”
王隍看向林晷,眼皮微微抽搐,然後驚愕的說:“我看到了一個巨人,它渾身是血,好像快死了。”
林晷凝眉不解,王隍從林晷的側臉,正好見到一座座起身的巨人在黑白交織的虛幻中起身。
它們先是起身,隨後又依次跪下,井然有序的羅列在兩邊。
兩邊的巨人跪下的同時,一道道影子又詭異的變為一道唯一的血巨人。
巨人上身滿是猙獰的傷痕,貫穿胸膛的巨矛是它最重的致命傷。
血巨人傷及至此,仍舊跪拜:“龔平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平?”王隍聽著奇怪的名字,眼前的血巨人驀然消散。
血巨人演化血霧,呈現一幕幕定格的畫麵。
畫麵組合成王隍從未見過的戰事,血巨人與身披金甲的王座大能對戰,翻天的血霧縈繞在血巨人的周身。
王座墜下一根根鋒利的鎖鏈,鏈條將血巨人禁錮。
巨人不甘的咆哮,金甲王座上又落下一柄巨矛,穿透巨人的胸口。
巨人倒下,鎖鏈演化為一盞孤燈,將巨人的血肉納入其中。
王隍捂著頭,他能感受到戰鬥中透露著的悲傷。
一種名為‘寧死不屈’的悲傷。
巨人讓王隍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心哀,像是兔死狐悲,又像是同情…
“你還好吧?”林晷看著像是突發癲癇症狀的王隍,關切的詢問。
“沒事,可能是最近的壓力太大了。”王隍重新睜眼,眼中的血色消失,視界回歸常態。
林晷沒有追問,行到這種詭異的地方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林晷早就有心裡準備,更何況是王隍。
幾人先後走去止亥山的一座荒廟內,廟中供奉著四座斷首的雕像,他們都是人類的模樣,這是王隍從未見過的。
歐陽劫擦拭一邊不起眼的燭台,王隍眼界中的黑白忽然顫抖了下,不僅如此,四座雕像同時晃動,塵土落下不少。
歐陽劫說:“入口處的封印快要鬆動了,我們可以著手準備。”
“這裡看著平常,我們是到目的地了?”
“嗯,這隻孤燈是‘陵園詭地’的陣眼,也是入口。我們需要進入到孤燈的世界。”
“明白了。”
王隍簡單休整,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王齡兒來。
早上走的太急,現在想想是應該和齡兒道個彆。
“你們武山城最近好像不太平,家族之間鬨得很不愉快啊。”林晷直接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