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越發難看,上前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冷眼看著紈絝。
“你們是何居心?小小年紀就開始汙蔑旁人,你們家中長輩就是這般教導的?”
陸語安咄咄逼人,直接就滅了對方的囂張氣焰。
旁邊有不少人看著,紈絝不想丟臉,梗著脖子把謠言的事情重複一遍。
“外麵的人都在說他們是青樓女子所生,他們就是野種,活該被人奚落,我們才不願意和這種人成為同窗。”
陸語安意識到姚萍被氣得發抖,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然後倏地看向紈絝,勾唇冷笑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野種,那你能拿出證據嗎?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這就是汙蔑,那我們就直接報官吧。”
陸語安端起了國公府太太的架子,那紈絝雖然是個混不吝,卻也到底才剛十歲出頭,直接被嚇到。
對方家裡的人趕緊去請來了家長,都是官場上的老熟人。
對方得知了來龍去脈,立刻過來賠禮道歉。
“太太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他一般見識,他也是道聽途說,才會跑到這裡來嚼舌根,我們都知道兩個孩子的身家是清白的。”
陸語安卻並沒有因為對方所言放過,而是直勾盯著紈絝。
“那就由他給兩個孩子道歉吧,他若是不道歉,那麼此事就過不去,我們就隻能報官了。”
陸語安並非威脅,而是真的準備報官。
對方也知道此事他們不占理,若是陸語安真的報官,他們就會徹底得罪國公府,屆時肯定會招惹不少麻煩。
他們隻能一拍紈絝的腦門,勒令他趕緊過來道歉。
紈絝雖然不願意,但在家中人的威壓下,也隻能不情不願地過來道歉。
處理好孩子們的事情,陸語安又去找到了私塾負責人。
私塾負責人還想要和稀泥,卻不想陸語安直接發難。
“方才他們動手時,你們為何能冷眼旁觀?難道你們也覺得外麵的流言蜚語是真的?”
“私塾乃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你們卻縱容這些汙言穢語傳人,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
陸語安語氣冰冷,表情認真。
私塾負責人還想要把這件事敷衍過去,卻不想陸語安態度強硬,非要讓他給出個交代。
“你們明知自己的學生受到排擠,卻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從始至終不曾插手,你們若是如此教書育人,那我的孩子也不敢放在這裡了。”
陸語安直接表明了態度,甚至還要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如今這世道,私塾大多都是大家供養,如果他們得罪了國公府,就意味著得罪了大家。
沒了大家的供養,私塾很快就會沒有生源,甚至會聲名狼藉。
私塾負責人想到這點,趕緊過去點頭哈腰道歉。
“太太教訓的是,這次確實是我們不對,沒能及時發現問題,害得兩個孩子差點出事,我在這裡向你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
陸語安勾唇沒有說話,顯然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就鬆口。
就在私塾負責人焦頭爛額時,姚萍攏緊衣服紅著眼眶過來。
“安姐姐,我們回去吧,我想要回家。”
聽見姚萍所言,陸語安心裡泛著酸澀,趕緊將兩人摟進懷裡。
“是安姐姐來晚了,我們這就回家去。”
陸語安看也不看私塾的人,一手牽著姚萍,一手抱著姚安,離開了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