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介紹著,對此趙銘倒也不奇怪,反而覺得還不錯。
老馬駑馬怎麼了?能用那就是好馬!
這又不是邊境,也無需和邊境那群精銳廝殺。
老子打的就是垃圾!
無非就是和這群本地廂軍比爛罷了,看看誰稍微不那麼爛而已。
“不過陛下,就算是如此,如今縣裡怨聲載道,不少人都在私底下口無遮攔,老臣恐擔心....”
張洞玄有些擔憂,但趙銘卻絲毫不在意。
這老神棍還是話本看多了,的確話本裡蘊含著不少大道理,同樣如若紙上談兵可要不得。
“可知誰在口無遮攔?”趙銘淡淡反問。
“自然是百姓....”張洞玄趕忙道。
趙銘嗤笑一聲,“哦?那為何朕沒看到百姓說這事?你確定口無遮攔的是百姓?”
“這.....”
張洞玄一時間有些語塞,本就隻是依葫蘆畫瓢的人,肚子裡墨水有點但不多,一時間沒太想明白。
“國師啊,這百姓是百姓,這士紳是士紳,可切忌不能混為一談!”
趙銘很清楚,這年頭能擁有一匹馬的絕對是妥妥的土豪,馬匹就相當於古代的跑車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可是.....士紳那...那也是百姓....”張洞玄有些為難的辯解。
聞言趙銘不由很是複雜的看了看眼前的老神棍,對方一臉的正氣,可惜這人似乎不太好用啊。
這是最近和那些讀書人打交道多了,被忽悠瘸了?還真以為讀書人是自己人?
趙銘會任用讀書人,但不代表完全被這群人牽著鼻子走。
“國師可能太累了,最近此等事務,朕會交給大將軍張文負責,你就好好在家先休息幾日。”
“陛下,老臣不累,老臣....”
“好了!正好如今有不少孩童不識字,朕有心要廣興教化,不如這般。
朕出資在附近辦一個私塾,要是國師願意,可在此擔任院長。”
趙銘覺得還是的給這老家夥找點事做,不然指不定要鬨出什麼幺蛾子。
“可是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老臣豈敢....”
張洞玄還有些不太願意,然而趙銘一揮手再度打斷。
“國師之意朕心甚慰,可是為我大乾培養棟梁之材也是重中之重。
畢竟往後我大乾勢必要開科舉,招賢納士,到時候滿朝文武勢必從這些書院中選拔。
如此屆時百官皆要稱呼國師為先生,如此多年之後那也是一樁美談啊!”
趙銘這話一出口,張洞玄頓時啞口無言,反而怎麼莫名有點小激動是怎麼回事?
“陛下!老臣必然竭儘全力為陛下儲備人才,為我大乾往後有源源不斷的大才可用!”
張洞玄深深行了一禮,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看著老張屁顛屁顛走遠,趙銘微微搖頭,不由側頭看了看身邊的張文和張武。
“可知我為何要這般做?”
見趙銘是對他們兩兄弟詢問,張武先是撓撓頭,然後很大聰明回應道,
“陛下,您是看出了張洞玄那老神棍肚子裡有點墨水,所以才讓他教書育人?”
聞言一旁的張文忍不住捂臉,自己這弟弟還真是一點也沒繼承他們張家的腦子。
“咳咳,陛下,您是說讓咱們遠離本地那些士紳?”
“算是吧!”
對於張文的這個回答,趙銘點點頭,
“不過也不絕對,你要知道,士紳很多時候說出來的話代表著是他們所在派係的利益。
這裡麵可能很複雜,但隻要知道一點,如若下次你二人如若聽到有人拿百姓說事,就得好好深思一下。
大舅這點你應該是清楚地。”
說著趙銘看向了二舅張武,對於這二舅他還是比較擔心的,生怕一個不注意被那群讀書人給忽悠瘸了。
讀書人洗腦的手段,他是再清楚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