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笑盈盈地,剛剛所有不愉快仿佛都沒發生過,望向我的眼神越發殷切。
“沫兒,阿晟車都備好了,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人家以前也坐慣了豪車,興許有更好的選擇呢!”有人故意提起當年,言語間譏諷明顯。
“怎麼會呢。”季安笑著替我說好話,“也怪我思慮不周,這麼長時間沒見,沫兒可能跟我生分了,她要是真不想去的話,我不會強求的。”
話雖如此,臉上的落寞怎麼也止不住。
她長的秀氣,垂著腦袋站在那兒,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惜。
果不其然,傅晟坐不住了。
“安安。”
他下車的時候嘴裡還念著季安的名字,簡單兩個字卻仿佛是從蜜罐裡浸染過似的,讓我的心也跟著不受控製地一抖。
即便是跟傅晟談戀愛的那幾年,男人也從未這樣喊過我的名字。
少年的傅晟是朝氣蓬勃的,然而與現在的矜貴淡漠相比,那時的他更肆意,看誰都帶著一股子傲氣。
哪怕是我,年少的戀人,他從來也是趾高氣昂的喊我的名字。
因為我愛他。
這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也是他在我麵前永遠占據高位的底氣。
但現在,這樣從小驕傲到大的男人,竟然也會對另一個人柔情蜜意,僅僅隻是季安一個不如意,就要這樣心疼。
傅晟將委屈巴巴的季安攬在懷裡,抬眸看我的時候,眸中染上幾分警告。
“薑沫,安安好心邀請你,至於你這樣不給情麵?”
這句話落在我耳中,不亞於寒冬臘日裡的一盆冷水。
劈頭蓋臉澆下來,讓我渾身血液幾乎都要被凍僵。
“情麵……”
我慢慢咀嚼著這四個字,忽然笑了下。
“傅先生說笑了,我跟季安,還談不上有情麵可給。”
“薑沫。”
傅晟語氣森然,下一秒卻被季安扯了扯袖子。
“算啦阿晟,沫兒可能……今天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也不該拿你撒氣。”
男人眉眼陰鬱,顯然是為季安打抱不平。
我見狀還想笑,然而這次卻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沒了。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懨懨收回目光,我扭頭就要走。
誰料手腕冷不丁被一隻大手扼住,用力之大像是要將我的手腕捏碎!
“一起去。”
傅晟言簡意賅的三個字讓我冷笑出聲。
“有意思嗎。”我緊緊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睛。
傅晟沒回答,隻淡淡道:
“安安希望你能去。”
乾脆利索地態度讓我心臟鈍痛。
僵持到最後,我無奈應下邀約。
隻是不等我屁股挨到副駕駛,身後傅晟突然再次開口。
“安安,你去前麵坐。”
“啊?”
季安眼睛瞪得滴溜圓,很不情願道:“可是我……”
“可是什麼,自己暈車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