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言看看日曆。
時間緊迫,必須要在這周內儘快看好房子,趁著周末搬過去。
每天加班到那麼晚,想到還要去看房子,身體本能有種飽腹的反胃感。
最後強撐著回了一句:“好,沒問題,我儘量這周就搬出去。”
掛掉電話準備回項目室,轉身才發現後麵有人。
結結實實把林多言嚇了一大跳。
又是那種清爽凜冽的氣味,是李千周沒錯了。
她甚至沒抬頭就沒好氣地吐出一句:“大白天的要嚇死人啊?”
李千周指指落地玻璃窗外:“天都黑了。”
林多言抬頭看著他:“天黑就可以出來嚇人了?”
聽她說這話的時候,他居然嘴角帶笑。
笑笑笑。
笑什麼笑。
每次遇到這家夥都沒什麼好事。
就算你是長得好看的GAY,八字不合,以後閨蜜也沒得當了。
李千周指指她靠著的飲水機:“也不是故意出來嚇人,就想喝口水,麻煩讓讓?”
林多言默默把手挪開:“這不是有嘴嗎,早點說清楚我早讓了。”
說著往前走了一步,想從他身側過去,這才發現原來兩個人隔得那麼近。
近到她極其努力,還是在躲開的時候手背擦到了他的手臂。
竟然,有一陣莫名的酥麻感傳來。
哇靠。這感覺把林多言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啊?不是該摸的都摸過了,還在意這些?
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低著頭逃離現場的時候,被李千周看了個明明白白。
林多言先沒回項目室,而是去了衛生間,拿冷水衝了臉降降溫。
這麼多年了,除了看到喜歡的男明星有那種心動感,林多言真沒對哪個身邊的男人有過這樣的感覺。
江楓眠也不過是一種說不清的親情。
在鏡子前複盤一通,林多言把原因歸結在李千周那張可以和男明星媲美的臉上。
都是被顏值所騙。
施主冷靜。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林多言念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回項目室。
回去的時候李千周已經抱著雙臂站在白板前,其他人都在筆記本電腦上瘋狂輸入代碼。
他應該是在規整整套算法係統的底層邏輯,密密麻麻的英文寫了一牆,眉頭緊皺,拿著白板筆的手指白皙修長。
已經過了十一點,做好手裡的事情,卷王林多言也撐不住了,低聲跟身邊的家鳴打招呼:“我先走啦,明天見。”
說完縮頭縮腦地開門出去,關門的時候,最後的門縫裡剛好框下了站著的李千周。
休閒棉質短袖下,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斯文敗類四個字拿來形容他剛剛好。
林多言看了一眼,又默念了一次,施主冷靜。
回去洗好澡躺在床上,林多言開始刷租房APP。
雖然搬家是挺麻煩,不過後麵估計也不會少加班,搬去公司附近也還不錯,至少可以減少打車回去的那幾十塊錢,每天的夥食又能改善一些。
不過幻想在半個小時就徹底幻滅,公司附近的房子看了一圈,真是挺貴的。
小單間4000塊起步,還得跟人合用廚房、衛生間和洗衣機,和現在她住的單身公寓比條件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公司附近那片原先是荒郊野嶺,是本地人都不願意去的偏遠郊區,直到宇宙廠搬過去帶動房價,成了海城最熱門的地塊。
現實讓人痛苦,林多言暫時選擇放棄。
躺平了一會,突然有了靈感,撈起枕頭邊的手機給王藝川發消息。
多言不易:【川姐,我被房東趕出來了,如果實在租不到合適的房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