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都督府的寢房裡,滿桌精心烹製的佳肴一動未動。
衛劭強忍著腦袋裡一陣又一陣的偏頭疼,輕“嘖”了一聲放下筷子。
隨侍見狀,很是憂心忡忡地勸阻了幾句。
“爺,您已經一整日都沒好好用膳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支撐得住啊!”
衛劭聽厭了這苦口婆心的規勸,聞言更是煩躁不已。
他這頭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年他為了上位在戰場上殫精竭慮,豈料被人暗地裡下了黑手,分明是中了毒。
好在經過醫科聖手的診治保住了性命,隻是這頭疼的後遺症卻日夜折磨著這位九千歲。
可惜那下藥之人被擒住時咬破了藏匿在齒間的毒囊,到現在都沒查清楚背後指使之人的身份。
思及此,衛劭狹長的雙目危險地眯起,垂落於桌麵的右手緊握成拳,重重地拍了下去。
隨侍心中一驚,臉上被嚇得煞白。
同時,門外傳來女子被嚇到的驚呼。
“誰?”
衛劭冷冽的質問響起,空氣中彌漫著不同尋常的寂靜。
誰都知道,九千歲頭疼之時脾氣是最差的,若是有人在這時候惹惱了他,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很快,屋外的暗衛便將一名身著鵝黃衣裙的女子帶了上來。
隨侍辨了辨眼前人的身份,窺了眼衛劭的臉色,這才開口問道,“你不是花房的黃鶯麼,深夜出現在這作甚?”
驟然被人拎著衣領提進了都督的屋子,即便心裡早有準備,此刻的黃鶯也嚇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