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了小海子的宮監劉喜道:“有皇後娘娘在,陛下的胃口都好了不少,往常在宮裡陛下能吃上這幾日的一半兒,咱們就謝天謝地了。”
馮雲看向季子墨,季子墨摸了下肚子。
真的吃的挺多的了,吃不下了。
“以後有我,你就放心吧。”馮雲對劉喜道。
“奴婢多謝皇後娘娘。”劉喜笑嘻嘻的退下去。
馮雲看著劉喜的背影,道:“他和小海子不同。”
季子墨微微頷首:“唯恐步小海子後塵,自是不同。”
馮雲拉住季子墨的手,笑眯眯道:“不過,以後有我了。”
季子墨也彎起嘴角:“最好言而有信。”
“必須。”馮雲正色。
兩人彼此對視,笑意淡淡濃深。
就在兩人不知不覺靠近時,外麵忽起聲音:“稟主子,京裡來信了。”
……
季洛寫的信。
字跡潦草,可見焦急。
宮外有傳言,說皇帝在外頭遇刺,可明明皇帝在宮裡,內閣六部大臣要求見陛下,五皇子硬生生的以陛下為先皇祭,為大乾祈福的名頭擋著,就是不讓見。
正因為擋著不讓見,朝臣們怎麼想的都有,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莫不是想要動手了?先皇就是這樣,每次動手之前都沒動靜,就想讓人跳起來然後一擊必殺。
有的臣子杞人憂天,有的見縫插針,還有的真就是蠢蠢欲動。
季洛已經記下了一些名字,可眼看著記下的名字就要多了呀!
老祭酒和鎮國公還在,可就像是懸在頭頂上的刀,懸著可以,但能不用就不用。
眼看著季洛就要擋不住,皇帝哥哥趕緊回來最要緊。
“準備啟程。”季子墨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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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鎮國公府的旗子出現在京都之外十裡。
遙遙三十裡時就已有京都內的人馬來回奔走。
待到十裡,朝中眾朱紅錦袍官員隨同五皇子季洛在外等候。
潼關大勝,玉門縣解圍,今日,鎮國公世子攜鎮國公郎君班師回朝,同日,馮雲已經到了京都之外。
“恭迎殿下。”
眾臣齊聲行禮。
高高飄揚的鎮字旗在京都就意味著偌大的鎮國公府。
經曆過數月前宮中幾場大變的官員們更是對鎮字旗毫不陌生。
此刻鎮字旗帶著滿滿的煞氣而來,哪怕隔著還有數十丈,已然有官員呼吸不順暢。
朝中早有消息,此戰大勝歸來,這位太子妃(皇後)繳獲了蠻族興起之地胥山的旗子,更是嚇得蠻族大汗躲在瀚十城不敢出城半步。
數千兵馬究竟是殺了多少蠻人竟是嚇得蠻族大漢都沒了體麵。
這位太子妃(皇後)手上又沾染了多少血?
待眾兵將到了近前,季洛也長長的吸了口氣。
眾兵將穿著的盔甲上刀痕斧鑿之跡眾多。
馮雲身上的盔甲最為精良,可盔甲之上的傷痕處比眾兵將隻多不少。
季洛親眼見過小嫂嫂的本事,連小嫂嫂都這樣,可見戰事之慘烈。
有心想要問小嫂嫂如何,可眼下季洛能做的隻有上前一步,高聲:“聖旨。”
馮雲下馬,叩接聖旨。
聖言皇後勞苦功高,部下為國辛勞,各有賞賜,另早些入宮歇息。
馮雲接旨。
臨近京都五十裡,季子墨就已經偷偷回京了。
按照人家兄弟兩人的計劃,季洛在宮裡就是假扮他。
若是季子墨沒有回宮,季洛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出來。
隻是下馬之前馮雲就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