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道:“這些的來處我不方便透漏,但是這些絕對都是正道來的。”
“這些圖紙不像是懂橋梁的人畫的,但是數據很準確,為什麼?”
“因為是我畫的。”
景澈抬起頭,看著薑晚歸:“薑姑娘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薑晚歸點頭:“知道,我不懂橋梁,但是記憶裡很好,這些圖紙我見過,都在腦子裡,但是我沒有原本,所以隻能憑著記憶畫出來。”
景澈這時候不再輕看眼前的女子:“你真的能過目不忘?”
這個在村裡不會秘密,但是之前他以為就是比尋常人記憶好,但是現在看到這些,他不得不承認,這絕不是簡單的記憶好,而是過目不忘。
對此薑晚歸也不否定,因為這個也不算是秘密,祖父在世時候沒少在村裡說:“算是吧,所以這些圖紙不完整的地方,我可以口述給你,你自己畫出來,我沒學過畫畫,畫出的跟我想的不一樣。”
這句話把景澈逗笑了:“你倒是誠實,那不知道薑六姑娘現在方不方便,跟我說說這些不完整的地方原本該是什麼樣。”
薑晚歸沒有拒絕,既然要把圖紙給他,那就自然要配合,她也想過了,雖然對方昨天幫她的不足以用一套圖紙去換,但是這是她對景澈的敲門磚,還有就是,如果要通過景澈把這些失傳的橋梁建築再能傳承,也算是給自己積攢功德。
她相信,自己能重生,一定是前世做過不少好事。
薑晚歸回憶著這套圖紙,詳細地跟景澈描述確實的圖紙該是什麼樣的,還有整座橋梁的樣子,她說,景澈畫,兩人配合得很默契。
高大壯端著茶進來,都沒敢打擾兩人,給他們倒了茶,放在邊上,自己退到了門口守著。
薑晚歸雖然畫不出來,但是記憶一點偏差沒有,景澈在她的指引下,畫得也很順利。
看著景澈收筆,薑晚歸還是忍不住讚歎:“景公子的畫工真的了得,讓人佩服。”
當她看向景澈的時候,發現對方雖然瘦弱,但是臉色很好,說起來,不像是要死的樣子,不過再一想,可能就是因為在他喜歡的領域裡,做他喜歡的事情,讓他有了精神吧。
景澈對上薑晚歸的視線,又是看不懂,她那個眼神什麼意思?怎麼那麼奇怪?
本來被薑晚歸誇的很高興的景澈,忽然的警惕心加重:“昨日我幫著薑六姑娘隱瞞你恐嚇你祖母和妹妹的事,說起來也不算是大事,我相信,就算是我說出來,你也有對策解決。而你這套圖紙的價值,遠遠大於我對你的幫助,薑六姑娘應該還有彆的事吧?”
薑晚歸也知道,對方就算是棄子,是病秧子,但是也是大門戶出來的,沒那麼簡單。
她道:“確實有事,但是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談。”
景澈道:“既然已經說到這了,不妨就說說吧。”
薑晚歸沉思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不行,有時候有些事,也是一種機緣。
她點頭:“好,我想讓景公子幫我脫離薑家。我還有幾套橋梁圖紙,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