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看著薑晚歸,心裡想著,最初大師說是薑家六姑娘,那就該是這個,多漂亮,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後來怎麼就變成了七姑娘,長相和氣質都差遠了。
他客套道:“久聞不如一見,景少夫人真的是女子中的翹楚。”
“陳大公子過獎了。”薑晚歸也是非常的客套。
兩人寒暄著,進了正房會客廳。
這時候的薑晚珠和陳剛也在屋裡,還有陳元香。
陳元香先站起來:“景少夫人,快請坐
。”
薑晚歸倒是沒客氣,自己直接坐在了主位:“陳姑姑和傅夫人最近好像沒多走動啊?”
陳元香趕緊道:“那都是麵上的事,景少夫人多慮了。”
薑晚歸自然明白陳元香的表態笑著沒再接話。
此時的薑晚珠坐在陳剛邊上,一直盯著薑晚歸,她如今怎麼如此的明媚動人?以前在薑家的時候,她總是低著頭,又黑又瘦,眼中無光,在自己身邊,她就像是個丫鬟。
可是此時,自己雖然穿著華服,可是這身子骨瘦弱得已經撐不起著衣服,鬆鬆垮垮的衣服,好像不是自己的。
頭上多帶了幾件首飾,薑晚珠都覺得頭很重。
薑晚珠很不甘,為什麼之前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為什麼忽然就不對了,一切就都脫離掌控了?
而此時的陳剛看著薑晚歸,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就好像認識很久了,好像他們在一起生活過,甚至好像夢裡見過似的,可是他們確實沒見過。
他沒有說話,隻是多看了幾眼薑晚歸。
陳雷坐在了主位的另一側:“說起來,咱們這可是實打實的親戚,應該多走動的。”
以前景家是三品,他們還沒多放心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景家的地位在京城已經是有很大的話語權了,所以他們得到京城陳家那邊的指示,最好能跟景澈打好關係,因為之前景辰嶽來看過景澈,景澈的手裡有景家的金葉子,他在景家的位置很重。
還有就是他們也打探到景澈對薑晚歸很好,之前的金葉子就是在薑晚歸身上,這樣的人,以後就算是景澈有點什麼,也會托付給景家,不說彆的,就是她拿著金葉子,就是在景家有地位的,所以他們不再敢看輕薑晚歸。
薑晚歸自然不想跟他們攀親戚,她直接道:“我和我這個七妹之間的事情,相信你們都打聽過,當然,最新的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她是我爹和……”
“六姐,咱們能單獨談談麼?”薑晚珠總覺得薑晚歸要出來的話對她無益,所以趕緊打斷了,她要求薑晚歸救她,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薑晚歸被打斷了也不生氣,因為這事自己不說全村都知道,陳家聽了一半的話,自然會去讓人打聽,很快也就知道了。
現在她還真的不想說了,因為說了之後薑晚珠可能直接絕望,那很多事,或許她不想說了。
所以她道:“好,那咱們借一步說話。”
陳元香很緊張:“這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都是一家人。”
薑晚歸道:“一家人也有秘密,我和她敘敘舊,難道也不行?”
陳元香趕緊道:“行行,這有什麼不行的。”說完,讓丫鬟帶著他們去書房,邊說邊對著丫鬟使了個眼色。
薑晚歸看得明白,卻假裝不知道,她站起來,直接跟著丫鬟出去,也沒等薑晚珠,薑晚珠忍著身上的疼痛,小跑著跟上去。
這麼長時間,陳剛坐在輪椅上,就像是個擺設,一直都沒有跟他們說話,他這一世的病情發展得很快,這個時候已經情緒很不穩定了。
薑晚歸和薑晚珠進了書房,丫鬟出去之後,扒著門縫在門口偷聽。
薑晚歸走過去,直接扯開門:“你們陳家就這樣的規矩,下人隨意地扒牆根?”
那個丫鬟見事情敗露,隻能跪下說都是她的錯,她就是好奇,不是陳家的問題。
薑晚歸也沒想在此事上糾結,讓那丫鬟站遠點,畢竟她也不是跟陳家人鬥法的,隻是想聽聽薑晚珠六歲前的記憶而已,當然,也是近距離的看看這個薑晚珠現在的情況。
她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偷聽,坐下對著薑晚珠道:“說吧。”
薑晚珠坐在了薑晚歸邊上,她是真的站不住,坐下之後她看著薑晚歸:“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那六年的事,還有我身世的秘密。”
薑晚歸笑了:“威脅我?說實話,你那六年對我有什麼用?我也沒多想知道,我來不過就是想告訴你,你娘張月已經承認你是她和薑萬峰的野種了,你不會就是想用這個秘密來與我交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