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射而出。
溫熱的液體四濺,玲琅瞪大眼睛,下意識的要尖叫,好在菱悅反應快,抬手死死捂住玲琅的嘴,臉色蒼白的對著其他雌性搖搖頭。
“溫沅,你做什麼?他是鐵木!”
“你怎麼能殺了他!?”
麵對質疑聲,溫沅淡定的將匕首掏出,帶出的鮮血冒著血沫,捏著匕首垂落身側,溫沅用儘力氣握住匕首,儘量掩藏住自己發抖的手。
粘稠的血液順著刀刃滴落,沒有了生命氣息的鐵木瞬間倒在地上,一雙眸子瞪的極大,死不瞑目。
“溫沅,他不是鐵木對不對?”菱悅壓低聲音,鬆開捂住玲琅的手,將其拉至身後,眸光帶著幾分後怕。
“對。”溫沅點頭,深呼吸下穩住顫抖的聲線,隨後摸出一張獸皮,胡亂的將男人血漬呼啦的臉擦了擦,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
五官平平,沒有特點。
可方才臉上雖有血跡,但這麼多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有錯,跟鐵木長得一模一樣。
“我聽說,有一種能力,能夠模仿他人容貌,甚至是聲音。”
“但若是想要模仿的一模一樣,就需要被模仿者的心臟,吃下去,就能與之一般無二。”
此話一出,在場的雌性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冷風吹進山洞,擠過狹小的門縫,發出呼呼的聲音。
吹的雌性們身涼心也涼。
“一定是獵獸族人。”
“那我們這裡豈不是被發現了?”
“我們死了沒關係,可崽子們還這麼小,這可如何是好!”
壓抑的氣氛,逐漸蔓延,那是獸人族對獵獸族發自心底的恐懼。
溫沅擦了擦臉上沁出的汗水,眸光望向山洞外漸漸暗下來的景色,若有所思。
“我這裡還有幾袋臭臭粉,將它們撒在周圍,希望能起些作用。”溫沅掏出空間裡的臭臭粉,率先往山洞外走去。
緊張壓抑的氣氛之下,人人自危,陷入自我情緒之中,倒是沒有人在意為何剛剛生產完的溫沅,能夠將冒牌的鐵木擊殺,甚至是自由走出山洞。
天色漸漸黑下來,溫沅將臭臭粉撒在山洞四周,沒有集中灑下也是為了避免氣味集中引起懷疑。
做完這些,環顧四周,溫沅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些帶有獨特氣味的植株種子。
將其隨意的撒在地上,隨後手掌貼近地麵,一股紅色的能量緩緩釋放。
源源不斷的木係異能湧入地底,被灑下的種子破殼,綠色的嫩芽長出,纖弱的根係紮進地底,隨後抽苗往上生長。
最終停止在一米的高度,在往上長,便是不能了。
這已經是她摧動能力的極限。
若是單個催生一顆或者兩顆種子,還能讓其長成熟,但若是像現在這樣,同時摧動多顆種子,隻能達到這個地步。
但這種臭梭樹成長很快,即便是小樹苗的階段,也能源源不斷的分泌出臭酸樹枝,散發出來的氣味,但凡是鼻子靈敏些的動物,都會避而遠之。
湊近了,難免會熏的頭昏腦漲。
“但願安全了。”溫沅眸光掃視周圍,轉身回了山洞。
而就在她轉身離開後,暗地裡一雙眸子緩緩眯起,盯著溫沅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
石頭被幾個雌性們合力將其關上,隻留下縫隙透風,剩下的時間,大家將帶來的食物分一分,隨後報團取暖準備渡過這個難熬的夜晚。
怕被發現,不敢生火,好在山洞內部不潮濕,用獸皮裹一裹便睡了過去。
因為修複丹的原因,溫沅恢複速度很快,根本沒有奶水,溫沅隻能是用積分兌換了一點熱水衝了點奶給小嫣兒喝。
等到小半瓶奶喝完,小家夥躺在溫沅懷裡饜足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