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北沉默地看了一眼他,又看著不敢抬頭的暗衛,在接受到暗衛求救眼神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退了。
“獄中可要……”
孟長策抬起雙眸,嘴角的笑更加的深意起來。“不用。”
符北皺了一下眉,欲言又止。
“她可比你想的要聰明。”孟長策繼而帶著意味不明的語調響起,“既然夫人不願我出手,自然我也好好的看一場戲才對。”
符北聽孟長策明顯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表情,也將想說的話吞回了肚子中。
另一邊沈攬月回到府中,就讓泛泛伺候她去午睡了,本身她現在的身子就笨重了起來,與沈子安的那一番對話,不由的讓她有點疲憊。
沈攬月躺在床上,在泛泛將床紗放下退了出去後,她驀然睜開了眼睛,盯著床頂發了一會呆。
她長舒了一口氣,瞳孔有幾分渙散。
其實沈攬月想:她也隻是結合著前世的記憶和今生在孟長策的嘴中的線索,才推斷出應德帝對沈家的態度,此事要是不成,那麼沈子安還是會走上那一條死路。
沈攬月眼神一暗,有些難受的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事情,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京城中最可怕的皇子其實是四皇子李景。
如果沒有孟長策,前世李文宣也不是李景的對手,他的伎倆可能在這個隱藏極深的皇子麵前是不顧看的。
不管是前世的李景還是今生的李景都是用的同一招,就讓沈家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也斬斷了李文宣的一臂。
沈攬月仔細的回想,恐怕前世自己會被迫嫁給李文宣,也是因為李景的手筆。
不然前世的李文宣怎麼會自斷聯姻的機會,娶一個低位的官員的女兒做正妃呢。
也許是太過於疲倦,腦中思緒過都得閃過,她漸漸的也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沈攬月並不安穩。
哪怕她覺得有人在撫摸她的眉間,輕柔到的安撫著她,沈攬月任然覺得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的壓著,明明意識清醒,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直到濕熱又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睡吧,我在。”
溫柔低沉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像是一汪清泉一般流淌過她的心尖,她才真正的沉睡。
第二日午時,應德帝下了一道聖旨。
沈家抄家流放千裡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