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個平光鏡做什麼?你彆說,還特彆有斯文敗類的氣質。”
費明澤低聲說,“眼睛動過手術以後特彆敏感,不能見強光,且容易迎風流淚。”
鹿子初的笑僵在了臉上,人也有幾分局促,“那個——我給你開個玩笑。”
費明澤沒有說話,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鹿子初撞了撞他的胸口,“哎,生氣了?怎麼不說話?”
“有些困,在倒時差。”費明澤閉上了眼睛。
鹿子初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隻好主動閉嘴。剛準備發動車,看到他沒有係安全帶,於是俯身過來,準備給他係上,隻是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撲在了他的懷裡。
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在一係安全帶,像是主動投懷送抱。尤其是嘴唇重重親到他的胸口,隔著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結實的肌膚。
嘖嘖。原來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費明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鹿子初臉紅了,立刻解釋,“我看你安全帶沒有係好。我——”
費明澤沒有說話,自己係上了。
直到回到家,兩個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兩個人似乎相安無事。
鹿子初沒有再外出上班。每天用電話和電子郵件遠程控製公司裡的一舉一動。
費明澤一直在倒時差。鑒於英國比首都晚了七八個小時,他每一日都會提前一個小時上床睡覺,推遲一個小時起床。等到國慶假期過完了以後,他終於恢複正常了。
而這段時間裡,鹿子初也沒來得及叫外賣,一日三餐都是費明澤親手做的。
國慶節的最後一天中午,兩個人又在安靜吃飯,鹿子初沒話找話,“英國的飯菜都很難吃嗎?竟然逼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費大少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確實吃不習慣。所以去的時候帶了兩個